张望了好半晌,我终于在一处花坛旁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。
正是陆长泽刚刚载我来的那辆车。
我连忙走了过去。
车窗半开着,我朝里面看了看,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。
奇怪,车还在这呢,那两人跑哪去了。
我绕过车头,往那边看了看。
昏暗的灯光下,我先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火星子。
仔细一看,才看清,那是一个人蹲在花坛上抽烟。
那人不是贺知州又是谁?!
我又朝周围看了一圈,没有看到陆长泽,就他一个人在。
男人此刻浑身都泛着冷戾,尤其在这种不太明亮的灯光下,更是阴沉得叫人不敢靠近。
我站在车子旁,顶着寒风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。
直到他手里的烟抽完了,我这才走过去。
“蹲在这里做什么?陆长泽呢?”
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更没有看我。
他就那么沉默地蹲着,手臂撑在膝盖上,修长的手随意地垂着。
有些颓废,亦有些阴沉。
我冷得受不了,我说:“去车上坐着吧,车里暖和。”
他还是没理我。
我也不想跟他多说了。
我才刚退烧,浑身虚软无力不说,脑袋也还隐隐作痛。
要是再受寒发烧,我这条命也别想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