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落在他的眼里,我的悲伤、悔恨还有担忧却全都是虚假的。
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我俨然没有半分信任。
又或者说,他从来都没有信过我。
我抹去脸上的泪,冲他哽咽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真的担心奶奶,也是真的希望奶奶能够平安无事。”
贺知州嗤了一声,讽刺道:“伤害了,再来愧疚弥补,你觉得有用么?”
“可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重要吗?”
是啊!
不管是不是故意的,那重要吗?伤害始终是事实。
贺知州吐了口烟圈,他撇开视线,冷冷道:“你如果不想奶奶看见你再受到刺激,那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离开。”
我哽咽地看着他,即便是等在这大门口,他都容不下么?
他现在,当真是对我厌恶到了极点。
我蜷紧身侧的手,哽咽道:“好,我走,我现在就走。”
说完,我转身,失魂落魄地往医院外面走。
这个点正是上班的点,外面人来人往,街上车水马龙。
我呆呆地在路边站了许久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。
沿着街道茫然地走了许久,我最后疲惫地坐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。
脑海里还浮现着奶奶晕倒时的情景,还有贺知州那些冰冷狠绝的话。
我拿出那两截断掉的手镯。
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掉下来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忽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