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女刚拿起衣服准备往外走,谢临渊一声怒喝:“站住!”
侍女吓得一激灵,直接跪在地上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宋晚宁微微歪头看向谢临渊,表情无辜:“我处置我的东西,也要经过王爷同意吗?”
“这是我们大婚时的婚服!”谢临渊咬牙切齿。
他不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,可最近面对宋晚宁的冷淡却总是会怒火中烧。
“原来你知道啊。”宋晚宁瞥了他一眼,“那又如何呢?”
谢临渊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。
他印象中的宋晚宁温柔懂事,是标准的大家闺秀,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?句句夹枪带棒,活像只满身尖刺的刺猬。
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谢临渊憋了良久才憋出这句话。
宋晚宁不答,转头看向一旁捧着婚服吓得几乎晕厥的侍女:“如今我竟使唤不动你们了,也罢。”
她起身抢了那件衣服,不紧不慢走出门,随手丢在院中种着莲花的水缸里。
再回来扶起梨蕊,仰头对着谢临渊笑了一下:“还请王爷着人把我的东西收拾到偏院,今后我就不住这里了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谢临渊脸色铁青,正准备发作,乔鱼儿忽然“哎呦”一声晕倒在他脚边。
他眼看着宋晚宁越走越远,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几近沸腾。
直到看不见宋晚宁的身影,他才低下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乔鱼儿,咬牙将她打横抱起,挪到西边的耳房里:“传太医!”
“小姐,奴婢没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
偏院的暖阁里,梨蕊躺在榻上双眼含泪,逞强地笑着。
宋晚宁拉开她的衣服一瞧,肋骨处一大片青紫。
“都是我不好,连累你了。”她紧咬下唇,强忍泪意。
她不仅救不下母亲,抓不住夫君的心,如今连贴身的侍女也保不住。
梨蕊摇了摇头:“小姐不要自责,不是小姐的错,王爷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瞧,你也觉得他不好,是吧?”宋晚宁伸手抚摸她的头发,自嘲地笑了,“很快了,很快我们便回侯府去。”
“王妃,太医到了。”门外的嬷嬷大声通传道。
“我没请太医啊。”宋晚宁觉得奇怪,方才明明只是让人出去请郎中,怎么忽然来了位太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