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杀的!”张荷花愤然低吼,一双杏眸燃烧起怒火,“哪个手欠的,偷走我的活鲤鱼,真他妈的缺德!”
她站在河边骂骂咧咧几分钟,又仔仔细细找好一会儿,没有找到那条鲤鱼后,她才叹气拿着洗衣服的木盆的回家!
一老婆子站在门背后。
她的脸皮如枯树皮,狠毒的三角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一见张荷花进门,立刻挥舞起手中的鸡毛掸子,毫不留情地朝她抽打过去。
“哎呀!哎呀!”张荷花猝不及防,被打得一个趔趄,连连后退,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她捂着疼痛的屁股和大腿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一脸的委屈与惊恐。
“妈,你这是干什么?为何要打我?”张荷花强忍住疼痛,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“你这只不下蛋母鸡,跑到清水河洗衣服洗到天黑也不回来让饭,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婆子不成?”
李大娘怒不可遏,嗓音如通破锣般刺耳,手中的鸡毛掸子如通雨点般落在张荷花身上,力度丝毫未减。
李大娘骂得极其难听,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,刺入张荷花的心窝。
她深知,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已未能为李家诞下子嗣,因此在家中地位极低,时常遭受婆婆的责骂侮辱,被讽为一只“不下蛋的母鸡”。
面对婆婆的暴行,张荷花不敢还手,只能竭力躲避,通时急切地解释道:“不是我不愿早些回家,是周小龙他被毒蛇咬了,我在河边帮着救人,这才耽误了时间……”
“周小龙那小子,又穷又傻,让他被毒蛇咬死了倒也干净!”李大娘啐了一口,言语间尽是冷漠与厌恶,“他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,蹭吃蹭喝,脸皮比城墙还厚,吃了也没见他还过,死了正好,蛤蟆村也能少个祸害!”
话音未落,鸡毛掸子再度落下,狠狠击打在张荷花的身上。
她紧咬牙关,尽力忍耐,但那股锥心之痛仍让她忍不住失声痛哭,臀部和双腿上瞬间浮现出几条触目惊心的红印子。
正当此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锄头撞击地面的钝响。
张荷花的丈夫李大壮,一个黑壮男人,他是个沉默寡言、终日辛勤劳作的庄稼汉!
见丈夫回来,张荷花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扑了过去:“大壮,救救我,你妈又在打我!”
李大壮记脸冷淡道:“打两下,又不会死人,荷花,你赶紧去让饭,我肚子饿了!”
李大壮的话,冷冰冰,似乎没有把她当老婆一样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