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禹瑾眉宇紧锁,忖度片刻才道:“不必。
”
他随即起身朝角门的方向而去,远远便瞧见一个妇人立在角门,左顾右盼。
“姨娘前来,所为何事?”裴禹瑾冷声问。
金姨娘时隔数月才见着他,满眼关切,“世子怎么消瘦了这么多?”
裴禹瑾凝眉不悦,“姨娘若无要紧的事,我先回去了。
”
“别别别!”金姨娘急忙要拦他。
她这才连声追问:“之前在行宫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驸马就成了裴翊之那贱种了?”
金姨娘仅是侯府妾室,并无随驾热河行宫的资格,淮安侯父子也不愿与她提及。
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,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?
迎娶公主的明明该是世子啊!
今日公主下嫁淮安侯府,金姨娘作为驸马的生母很是出了一把风头。
以往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世家夫人们,竟也和颜悦色地与她攀谈了起来。
可她非但没有因此感到欣喜,反倒是郁闷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