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有一黑影悄悄走过来。
“能联系到上面吗?如果不行我就把赏春楼卖了跑了。”老鸨彭可倾压低声音对黑影说。
她自从被黑衣人威逼恐吓写下诉状至今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,生怕什么时候黑衣人发现她撒谎去而复返或是官家那边有问责。
“铃兰身份敏感,这条线不是那么好搭的,稍有不慎,咱们全都得死。”黑影声音沉沉,难辨雌雄。
“我知道这事难办,可我已经选择站队,站在了上面这边,我状纸上好多都是胡编的,得不到官家庇护,那些贼人再来怎么办?”
老鸨彭可倾急得声音都有些变形了。
那晚她本以为是官家为铃兰清理门户要杀她,可是黑衣人反而拿出铃兰画像来给她认,还让她写清事情始末。
她这才知不是官家的人,保不齐是哪冒出来的想整治铃兰,既然找到了她,肯定是有实证铃兰的出身,她不能抵赖,只能半真半假写清她的事。
可事情牵扯官家,还剐蹭着朝野百余人被杀一案,她不得不将错就错,捏造出一个魏氏男子来合理化铃兰入宫。
贼人想用铃兰的出身经历来重伤她,可他们不知,幕后主使正是官家,这事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都无所谓,只要是闹到官家面前都是告不赢的。
“纸包不住火,他们闹到上面去自然知道我说谎,那我就没几天好活了。”
“你别急,我这边走了关系正在找,你仔细描述一下那两个男子的样貌,我画出来,再抓紧时间打探。”
黑影从身后包裹里拿出文房四宝并两支蜡烛燃起,听老鸨描述仔细画出两个男子的样貌。
一个是当初拿着令牌来挑选铃兰的掌事男子、另一个则是来取册子的高大男子。
他们一直都是被动的办事,从不知那两人真实身份和职位,如今有了突发情况也联系不到他们,这事又肮脏不能宣传,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用最笨的方法找人。
“想来他们不会这么早就对付铃兰。”
“我得有两手准备,你全力联系上面,我想办法再榨点钱出来收收口。”
她不仅有一家赏春楼,背地里还做着放印子钱的勾当。
这都是生钱的金母鸡,若非逼到绝境,她也不愿杀鸡取卵离开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