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看看胡州缫车长得什么模样,也算涨了一番见识。
琥珀张大小嘴,吃惊地看向自家小姐。
缫车图……那不是前些日子小姐去牙行出手的吗?
进城的商贾愈发多起来,随便一问居然都是冲着缫车图来的。
“这就是小姐说的造势吗?”琥珀似懂非懂。
陆棠含笑点头,“有竞争才能体现出这东西的价值,更何况,急人之所急,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让人珍惜。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陆棠从牙行一个管事那里拿到商贾们的名单,选了个中意的交给牙行。
按照牙行的规定,所得佣金不低于上限和下限的均值,卖家可以指定买家。
陆棠在清风茶楼见到薛掌柜的时候,看到他满面愁容,脸上尽是疲态,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。
薛掌柜是做丝绵裘生意的富商。
近期西南的雨水泛滥,导致他的丝绵在短时间内损毁腐败严重,老主顾要求他赔偿损失,连带着几个新主顾也不敢从他这里订货了。
最大的几个货订断了,还可能面临巨额赔偿,薛掌柜坐不住了,半个月下来眼眶深陷,身形都清减了几圈。
“陆姑娘当真可将胡州制丝的方法传授于在下?”
两句寒暄过后,薛掌柜迫不及待地开口。
如果能够得到胡州制丝方法,再有胡州缫车,可解他燃眉之急,将来还能在同行中独树一帜。
陆棠一笑,也不卖关子,“既是我说的,自是可以,只看薛掌柜是否付得起代价。”
薛掌柜正襟危坐,开口道:“陆姑娘,薛某愿以一万五千两黄金,买下这胡州手艺。”
他说完,就见陆棠笑而不语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
他知道外边商旅都排着队等这个机会,若是不给个满意的价格,呼吸之间就会被人替代。
空有一个缫车制造图没用,众多商旅赶来这里,真正看中是附加条件,便是有机会习得胡州丝绵手法。
陆棠见他这般神态,就知道造势的目的达到了。
果然,薛掌柜咬牙说道:“在下出三万两黄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