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天香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。
吴钦先炫了三杯。
“吴统领这是有心事?”李贞看着满脸愁容的吴钦问道。
吴钦放下酒杯:“我已经不是什么统领咯,回京那天,陛下便停了我的职,现在就是个平头百姓,最近真是晦气,什么事都冲着我来。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些事本就是冲着吴统领来的。”
李贞举起酒杯喝了一口,“有时候,所谓的天意,不过是人为布局罢了,参照谁获益谁有嫌疑的原则,吴统领被停职,最高兴的应该是太子,太子对禁军可是垂涎三尺。”
吴钦夹起一粒花生,“要这么说,那殿下遇刺有可能也是太子谋划,目的就是为了让陛下不再信任我?”
“那倒未必,我看那些人的身手,大都在三品之上,为首的更是有二品实力,然而那些人虽未蒙面,却没人认识他们,太子恐怕没有这个人脉。
“何况说实在,那次刺杀对我更有利,我受伤,多少会显得皇上安排不当,为向靖北军表诚意,就得在一些地方做出迁就退让。
“比如枢密使之位,得罪人不假,但位高权重,且掌握着整个朝堂的情报网,非皇上心腹不能委任,而皇上却力排众议,让我当了枢密使,似乎在告诉天下,靖北王世子就是皇上的心腹。”
“那要按殿下谁获益谁有嫌疑的逻辑,刺杀殿下且不是王……”
吴钦戛然而止。
李贞也似乎顿悟,心头一惊。
稍加平复了下心情,才说道,“谁会拿自己儿子开玩笑。”
“也是,那估计还是冲我来的,殿下只是渔翁得利而已。”
“哈哈。”
李贞起身走出房间,扶着回廊栏杆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“楼下怎么有这么多妹……女孩。”
吴钦也走了出来,“那些都是白鹿书院的学生,每月十五,他们便会在此集会,赏月赋诗。”
“巧了,我手中的刀便叫青凤刀,下去看看。”
“嗨,这些人大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,附庸风雅罢了,没几个有真才实学,殿下参与有点打他们脸。”
“诗不行,看看人也不错嘛。”
李贞转身下楼。
“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吴钦搁下酒杯紧随其后。
然而,刚到门口,对面已经打了起来。
一青年高声道,“找死啊,殿下打你们,你们都敢反抗。”
“殿下?嘿,说得谁不是一样。”
李贞嘀咕着走向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