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布置的金碧辉煌,富贵逼人,一张千工拔步床占了房间一半的面积。
连穗岁没见识地发出一声惊叹。
她向前扑在床上,干爽的被褥上散发着淡雅的花香。
淦,这也太舒服了吧!
怪不得睡祠堂是惩罚呢!
她再也不要去睡祠堂了!
“您自己写的方子能行吗?”
小桃两条眉毛拧成麻花。
“去吧去吧,行不行的反正吃不死人,你先去抓药,让我自己呆一会儿!”
另一个丫鬟怯生生地进门问道:“小姐,可要摆膳?”
连穗岁瘫在床上不想起来,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几声。
“那就摆膳吧。”
……
方嬷嬷回到主院。
“她真那么说?”
秦氏对她已经死心了,第一反应是不相信。
“这么多年,我尽心教导,可她就像一块儿榆木,始终雕琢不成我心中的样子。这几年竟越发放肆,连下药的事情都能做出来……嬷嬷你说,她有改好的可能吗?”
不等方嬷嬷回答,秦氏又自言自语道,“有没有可能,她是装出来的?”
就像以前每一次惹她心灰意冷之后,她都会乖几天,让她生出还有希望的错觉。
小姐是夫人的心病,方嬷嬷斟酌道:“夫人,老奴觉得小姐这次真的不同了。”
府上的妾氏子女早上要来给当家主母请安,秦氏没心情见,将人打发走。
方嬷嬷端了一碗花生酪放在小桌子上。
“小姐好像病了,今天早上竟然自己看了大夫。不说昨天的事情,以前小姐生病,哪一次不得闹一场,嫌您不够关心她,嫌药苦,吃一口药还得讨价还价。”
“嫌您对庶出的子女比对她用心,总要挑刺说嘴。”
有原主搅和,侍郎府每天都很热闹。
秦氏被闹得筋疲力尽,昨日在宫里,千防万防,没防备住她自己作死,她也是气急了才会打她。
可要让她相信连穗岁改好了也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