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是被蜡印封了口,隐约能看出印戳上是个“清”字。
这个蜡封应该是清河县令王梓的印信。
大牛盘坐在陈兵对面,用草棍剔着牙,大眼珠子瞪着他手里的信封,眉头紧皱。
“哥,也没听说枯树山的贼人要诏安啊?”
“这些贼人盘踞了多久?”
大牛掐着指头算计了半晌。
“恐怕得有三四个年头了。”
“县里一直没剿过?”
“有一年张都头带了几百人联合阳谷县去围过一次,因那丧门神太过武勇没成事,听说还死了几个当兵的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大牛摇摇头,表示再没听说过。
陈兵深深吸了口气,看着手里的信封,沉思起来。
今天自己已经当众拿回了半挂钱,明确表示站在了李捕头一队,他们不会再对自己下手吧?
不过,从今天李捕头的安排上看,怎么就透着一股诡异呢。
他举起信封慢慢靠近油灯那昏黄的火焰,让蜡封渐渐变软。
大牛惊得低声叫起来。
陈兵不动声色,等蜡封变得够软时,用匕首贴着纸缝轻轻剥离开。
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折叠的信笺。
掏出信笺轻轻展开,凑近油灯仔细看了一眼。
大牛也伸过头来,盯着陈兵手里的信笺。
只是,两人同时傻了眼。
因为信笺上一片空白,一个字也没有。
顿了片刻,陈兵把信笺放在鼻子上闻了闻,再侧面瞅了几眼。
冷笑一声,跟老子玩这手段,还嫩得很。
他把信笺摊平,放在油灯上慢慢烤着。
大牛皱着眉头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番操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