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起来。你就算不说他们也会知道,成府的人已经来过了。”
提起成府,惟愿脑中闪过一些她不愿意回忆的片段,又是一阵头疼,她望了望窗外的橘色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热粥抽抽搭搭起身,吸了吸鼻子,“回小姐,酉时。”
“酉时……”尘埃落定,一切都结束了。
“小姐在想成府的选拔结果吗?”
惟愿瞥了一眼热粥,哪壶不开提哪壶,死丫头缺根筋还是怎么回事!
她本不打算知道,但话说到这里,她便问了,“是冯好晴吧。”几乎是肯定的语气。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那是谁?”
“没有人,只听说结果还没定,需要缓几日,那些小姐们都已经回家了。想必是今天出了什么岔子,成府要求每位小姐都要保密,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。”
惟愿想到那晚跟成峪的约定,难道他……不可能!她又快速否定,她都不在那些人之中,许下的约定是她食言了。大概是出了其他事。
热粥见惟愿锁眉沉思,问道:“小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惟愿摇了摇头,将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,“反正不可能跟我有关。”
她重新躺下,翻身对着墙壁,“我再睡一会儿,没事不要喊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您才刚睡醒……”
“我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热粥哑了声,“厨房熬了汤药,我去端过来,您喝完再睡。”
“不喝。”
“不喝药怎么行,身子不调理只会越来越差的呀!”
“我要那么好的身子干什么?不如早些去投胎,摆脱这糟烂的贱命。”
“您莫要说胡话!”热粥上前将手贴上惟愿额头,“烧糊涂了不成?咦,没发烧呀。”
“别扰我清静了,出去。”
“小姐,您心里要是难受,就哭出来吧,别憋坏了身子。”
惟愿没再说话,脸埋进被子里,一动不动,像一只乌龟缩进了并不坚硬的壳里。没多久,屋内响起热粥离开的脚步声,以及门被关合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