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夏哄完包子回到房间,推门进去的时候,就被呛到了。
她的眼睛有矫情的毛病,一遇到浓烟就会忍不住流眼泪,去看过医生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,只能说是富贵的矫情病。
"咳咳——!"
她忍不住皱眉,屋子内,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。
很早之前,苏夏就跟他说过,不允许在房间里抽烟,而他也极少抽烟,多数是工作上遇到了一点烦心事,抽一根也就算了。
可今天……她虽然生气,但本能不想跟他说话。
只是咳嗽。
灯光在她身上度着金色的光芒,衣摆随着脚步晃动,顾瑾年听着她不断咳嗽的动静,将自己手上的烟掐灭,推开窗。
屋外,经过一场大雪之后,空气格外凉。
苏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,抱着自己的胳膊,抬头就撞进了男人深沉的黑眸里。
"你哭了"
都说喜欢一个人,她的一切都可以清晰的记住,可现实那只是想象出来的浪漫,时间久了,你会把记忆中的某些片段给遗忘,模糊到只剩下一个镜头,你也许记得她的眼泪,可是却记不住她为什么哭。
就像是这一刻,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。
是因为自己
心里竟然有几分窃喜的成分。
苏夏闭了闭眸子,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落荒而逃,甚至都后悔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顾瑾年在家,还要回卧室。
她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。
几乎带着忙不迭地想要逃开的架势。
"苏夏——!"
她咬着唇瓣,不知道为什么他喊着她的名字的那一刻,让她有些想哭。
压抑着心头的委屈。
苏夏抬头,"什么事"
她尽量表现得自己很平静,平静到眼底没有什么波澜,甚是看不出一点点别的异样。
从三四岁开始,苏夏就学会了伪装。
说起伪装情绪,她炉火纯青。
男人俊美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眼前,颇有一股颠倒众生的魅力,让人沉醉在男人的西裤底线,顾瑾年真的有那样的资本。
长臂被拽住,她甚是都没有想过顾瑾年会动手,下一秒,她被拉入男性气息充裕的怀抱,有尼古丁、有消毒水、甚至还有一点点专属于男人身上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