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在陛下十分愤怒,要求我彻查这件事,要是因为这件事,整个京城再次血流成河,你就是始作俑者!你个废物,简直就是大明的罪人!"
李景隆被骂的说不出来话,呆愣的问道:"不至于吧"
"不至于想想当年的胡惟庸一案!蠢货!"
蒋瓛愤愤的骂了一句,紧接着命令道:"来人啊,传应天府衙的人。"
应天府衙的项同知和文吏很快赶到了诏狱,两人哆哆嗦嗦的,整个人看起来害怕极了。
蒋瓛一拍桌子,吓的两人立马跪了下来,对着蒋瓛就开始跪拜,口中不断求饶:"蒋指挥使饶命啊,这件事与下官没有关系啊。"
"噤声!"
蒋瓛冷哼一声,待两人不求饶后,便问道:"你们之前说,是李景隆给应天府衙传信,说是肃王惹上了凶杀案,让你们尽快去处理"
"对,没错,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潇湘院啊"
"而且我们事先也不知道肃王殿下的身份,要是知道了,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,也不敢动肃王殿下的一根毫毛啊。"
"不知道身份,就可以随意审问"蒋瓛眯了眯眼,冷声道:"是把肃王当成了普通人,打算动手揍他一顿,好向李景隆邀功"
两人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对视一眼后点点头。
远处被关在牢里的李景隆大叫:"你们放屁,我什么时候派家仆去府衙了再说,本少将军一向既往不咎,就算别人得罪了我,我也不会挟私报复,我李景隆的人品有口皆碑,容不得你们如此污蔑!"
听着双方的话,蒋瓛沉思道:"好了,现在事情很明朗了,就是有一个人,谎称是李府的家仆,去了府衙报官,是这样吗"
双方点点头。
"好,我现在去刑部一趟。"蒋瓛看向两人,说道:"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,你们两人,就在诏狱好好呆着吧。"
项同知与文吏面如死灰。
李景隆在牢中缓了好一会儿,才愤愤的说道:"等本少将军出去后,一定要把那个诬陷我的人千刀万剐,他奶奶的,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!"
作为邻居的朱拓听到这话,好心好意的道:"别想了,你这辈子出是不可能出去了,好好在这牢里待着吧,享受享受这最后的欢乐时光。"
李景隆一愣,问道:"为何"
"你认为你是被冤枉的"
李景隆忍不住点点头,道:"对啊。"
"可是本王不这样认为,父皇不这样认为。你现在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,有没有感觉自己像什么"
"像什么"李景隆茫然的问道。
"替罪羊啊。"
朱拓摊摊手,提醒道:"你看啊,这件案子查到最后,无论查出来什么,都和你脱不了干系。"
"要是查不出来,那么直接把你全家一砍,罪名往你身上一扣,就完事了。要是查出来,那么你也是牵连之罪,到最后还是一死。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,就看死法是什么样了。"
李景隆顿时呆立当场,手脚冰凉的说道:"难道我真的难逃一死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