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12点多,明远贸易公司的一处放货仓库内。
苏天御挽起袖子,撕开了大熊两处枪伤位置的衣物,低头看向了枪口:"大熊啊,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"
"没……没……没有,"大熊已经发高烧了,双眼闭着,意识模糊:"我……我没家了。"
"没家也挺好的,一个人自由,想干啥就干啥!"苏天御像是闲聊一样回着大熊的话,左手拿着医用镊子,插进大熊的伤口中,扩开了皮肉,随即右手捏着头部是椭圆形的医用钳子,极为果断地深入了大熊的伤口。
"啊!!!"大熊疼得猛然睁开眼睛,抡着右拳死死地砸着木头板子。
孔正辉找的老王,根本不卖给他麻醉药,管制性药物,因为这东西不管是查销路和来源,都不算太难。
苏天御低头看着大熊滋滋冒血的伤口,语气依旧很平常地喝问道:"大熊,杀人了,害怕吗"
"不……不害怕,他们该……该死!"
"这就对了!生活就是这么回事,你赖赖唧唧地过是一天,想干啥就干啥地过,也是一天。"苏天御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:"人嘛,洒脱点比啥都强。"
大熊咬着钢牙:"小……小御哥……我不喊。喊出事了,连累你!你弄吧,我能扛得住。"
苏天御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,脑袋停顿了一下:"你为啥要越狱啊"
"我……我扛不住了,他们往……往死里欺负我,我害怕监狱。"
"啊!"苏天御一边回应着,一边很突然用医用钳子卡住大熊肩膀处的弹头,直接往上一剜。
"泚!"
压着血管的弹头一出来,鲜血止不住地就往外喷。
苏天御立即用镊子夹着医用棉花,摁在大熊的伤口上,低声说道:"要不要喝点酒"
"不用……你弄吧。"大熊牙都要咬碎了,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叫得太大声。
昏暗的光线下,苏天御迅速处理了大熊伤得最重的伤口。
……
下午两点多钟。
闸南码帮堂口内,徐二的尸体就放在正厅,徐虎阴着脸坐在椅子上,低头正在与码工总协会的人交流。
院内,大量的码帮成员都过来祭奠,而徐二的小儿子跟在没有名分的后妈身旁,身披孝服,正在失声痛哭。
院门口,徐二的马仔拿着电话吼道:"土葬,棺材啥时候送来你是不是傻B啊!活人能等你四五天,死人能等吗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