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棠想着这屋子里也没其他人,应该出不来什么岔子,便同月容回屋了。
半睡半醒的等到了天明,谢钰的屋子依旧没有动静。
她本想过去看一看红箱子,恰好此时夫人的贴身婢女明秀来传话:
“花姨娘,夫人说今日是斋戒日,命您一同去宏福寺祈福。
得令,花棠起身回道:“好的,我马上过去。”
明秀临走又叮嘱了一句:“花姨娘快些,别叫夫人久等了。”
花棠应下,麻溜的让月容梳洗完毕,便马不停蹄的往大门口走去。
卫氏看着花棠急匆匆又莽莽撞撞的样子,无奈的摇了摇头,叮嘱道:“仔细着身子。”
花棠来到卫氏跟前,恭敬地行了礼,“是夫人,多谢夫人关心。”
话落,花棠跟着卫氏上了马车。
一路上,卫氏闭目养神,坐姿端正威严。马车摇摇晃晃间,宽敞的马车内,气氛压抑又闷热,花棠只觉晕晕乎乎的,累得不行,可是躬着的身子又不敢向后靠去,僵直了腰,还得时刻低着头,以示尊敬。
待马车停下,花棠被月容扶下来时,差点腿软没跪下去。卫氏见了,连连摇头。
再从山脚爬到山顶时,花棠差点晕了过去,还好月容提前备了醒神的水。
缓和了些,卫氏便示意花棠跪拜菩萨。
花棠顺从的跪拜下去,卫氏在一旁小声的说着什么,花棠也没听清,不过花棠不猜也能知道,这拜的是送子观音,当然是求子了,看来夫人抱孙子的心急切得很。
一切祈福完毕,明秀将一箱银子交给主持,作为香油钱。
以前花棠不知,香油钱还能捐这么多。
待来到斋饭堂,卫氏示意花棠去帮忙施粥。
原来这斋堂一直在救济贫苦百姓,好些衣着破烂,灰头土脸的乞丐排着队等待施粥,花棠接过木勺子,一碗碗的盛给他们。
而卫氏在一旁也没闲着,与主持聊起天来。
“这些人怎么好些都是熟悉面孔,不是已经给了田地,让他们自力更生呢?”
方丈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夫人有所不知,他们起初也是勤勤恳恳的种地,但是没多久,那地便被一帮不知哪来的难民给霸占了,刚种下的庄稼被毁了个干净。他们想夺回来,被那帮人打得头破血流,不得已又回到了这里。我当时想着夫人本意是救苦救难,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便没告知您。”
“哪知前些日我去查看,发现他们并没有认真的耕地,而是好吃懒做,荒了好些地,且把好些良田都建了地基。这一看就不是正常难民的行为,便问清原由,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难民,而是丞相亲侄儿孟豪的人。各中缘由,老衲不从得知,今日告知夫人,还请夫人自行决断。”
卫氏一听与丞相家有关,心下便怒上心头,“有劳方丈告知,此事我会自行处理。”
花棠无意听了一二,见卫氏焦头烂额的过来,便放下勺子,跟着卫氏匆匆下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