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密恐惧症。
祁彻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病。
"她怎么得的这个病"他记得,高中时候的她健康又活泼,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。
凌冰越滔滔不绝的声音似乎很乐意告诉他关于江蓝栀的事情。
胸有成竹地觉得这个男人听了这些话后一定会对江蓝栀失去兴趣。
"那时候,江蓝栀好像才刚上大学。她家欠了很多钱,要债的男人天天上她家讨债,要不到钱,那些男人就扒光她衣服拍她裸照,猥亵羞辱她。"
"可能是留下了严重的阴影,所以就得了这个怪毛病。那时候在宿舍,也是她病得最严重的时候,她经常做噩梦,半夜突然崩溃大哭,时而尖叫时而抑郁,情绪特别不稳定。"
"你不知道,我们宿舍的人都快被她那副神经衰弱的样子给烦死了。也就我心肠好,不嫌弃她,还和她玩儿。"
"还有,江蓝栀说着是没被那些男人强奸,但谁知道呢估计那时候就被万人骑咯!"
"话又说回来,就算那些男人真没强奸她,但是她身子也脏了,被这么多男人摸过,我想想都觉得恶心。"
"听我说了这么多,你有何感想啊是不是也觉得她恶心啊男人嘛,都喜欢干净纯洁的女人,我特别理解你。"
祁彻捏着手机的手指不知何时用力过猛,指尖已经变得泛白。
他没有回一个字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手机,祁彻消化着凌冰越刚刚说的一切。
凌冰越的每一个字都似刀刃般在他心上寸寸凌迟。
他猜测过,她这些年可能会过得窘迫辛苦。
但没想到,她还经历了一段无以言说的黑暗时光。
那个时候,她奶奶生病,江穆也不在她身边。
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现在再回想她前两次被吴天和塞瓦欺负时,那油然而生过于异常恐惧的应激感是为什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