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铮暗自松了口气,感激地看了池皎皎一眼,后者冲他得意扬眉。
哄长辈开心什么的,她还是很在行的。
此时的年轻小夫妻并不知道,有一种关心叫做长辈的关心。
她们嘴上不提了,心里却时时刻刻惦记着,那些“强身健体”的土办法都会一一落实。
最终是顾铮憋火流鼻血,还是池皎皎灭火手酸软,那就是后话了。
吃完饭,池皎皎打着针灸的借口溜进东厢——
收利息。
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顾铮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,腰板挺直,双手微微握拳置于双膝之上,眉目沉静,一派严肃正经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候什么机要会议。
池皎皎心中好笑,故意问了句:
“顾营长,要不要把门关上?”
对于她肚里一有点坏水儿就喜欢喊顾营长来捉弄自己,顾铮已经从不适应到无奈,再到现在的习惯。
他抿了抿唇,答非所问:
“不是针灸吗,关什么门?”
池皎皎哼笑了声,假正经的闷瓜,就装吧,看你能装多久。
木门阖上发出吱呀一声叫。
顾铮黑眸颤了颤,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。
他们是扯了证的合法夫妻,有些亲密接触很正常,没什么好紧张的。
可池皎皎是被迫嫁给自己,还约定一年之后离婚,两人本质就是协议婚姻,他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出格的要求?
不料池皎皎就像完全忘记了饭桌下的事,从容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床边。
她打开提前备好的针包给金针消毒。
“带子解开,躺平,我给你针灸。”
只是针灸?
那她在自己掌心写的字算什么?
顾铮胸口莫名涌上来一股气,有些发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