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方兰抚着胸口喘气,“你不是嫁人了吗?你老公是死的?你要是真心疼我,你怎么会舍近求远?”
我感到一阵心悸,“妈,我和你说过了,我要和他离婚了!”
我满腹委屈,几乎是怒吼,“他不爱我!”
“啪!”
我耳中嗡嗡作响,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按了静音键。
再一次挨打,我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错愕地眨着眼睛,无声的掉眼泪。。。。。。
“你当婚姻是儿戏?你想结就结,想离就离?你让我这张脸放在哪里?”
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,吐出的声音破破烂烂,“妈。。。。。。你的面子,比你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吗?”
不知道是不是在商场上待久了的人,都格外薄情,霍聿珩也是,我的亲妈也是。
她手指指着我告诫,“第一,不许离婚,我现在就给聿珩打电话叫他来接你,第二,你找谁当干爹都行,傅南朔不行,今天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他,你要是再敢跟他联系被我知道了,你就别认我这个妈!”
“妈!爸爸怕他不在了才把我们托付给他的老友,我为什么不能认他?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你能不能直白地告诉我,而不是强制命令我,我长大了,我有自己的判断了!”
我指关节因为握拳而发白,也不想因为霍聿珩而示弱,“另外我跟霍聿珩绝对不可能了,如果您强迫我跟他在一起,那我们的母子关系,断了也罢!”
我哭着跑出去,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,细细密密,冷到像是夹杂着冰碴。
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对我的亲生母亲说出这样绝情的话,可她对我说出的每个字都刀在我的身上刻出一道道伤口,把我灵魂都击碎了。
我不能理解,小时候我也顽皮过,即便是把她惹生气也不曾对我动手,我一直以为我是被爱和宠溺包裹长大的孩子。
她这两耳光打掉了我对她浓烈的爱!
车子一路开得跌跌撞撞,我眼里含着眼泪,幻想着我会出一场车祸,幻想着我倒在血泊里,好心人帮我叫了救护车。
幻想着医护给家属打电话的时候,不管是霍聿珩还是我妈妈,会有哪个人为我掉一滴眼泪吗?
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公寓,明明没去过几次的地方,比我住了四年的海苑别墅还轻车熟路的感觉。
我一进门就栽倒在地上,我的身体早就没了知觉。。。。。。
人是后半夜被智能电子锁的报警声吵醒的,有人在不间断地试我家的密码。
我生锈的脑子转动起来,有些害怕。
我是第一次自己出来住,以前看过很多社会上单身女性独居的新闻,担心危险。
“谁呀?”我张口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