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,眼里的轻视消失不见。
她仔细的默诵了两次,愈发觉得这首词极为惊艳。
至于惊艳在哪里却说不上来,只觉得读起来比京都玉京城四大才子所作的诗词意境似乎更为悠远。
李辰安面带微笑仔细的着纸鸢神色的变化,心里已经踏实了。
他知道这银子肯定是跑不了了,就这侍从会不会还价。
毕竟是买卖,若是他砍价一半……也卖,毕竟缺银子,这玩意儿又不要本钱。
纸鸢抬头疑惑的了李辰安,那张脸依旧淡定从容,似乎对这首价值百两银子的词极有信心。
其实……他这价开得低了。
不过,他本无名,这价也算是合适。
等他出名之后,这首词按照纸鸢的估计,应该价值千金!
她心想殿下请这少年去烟雨亭的意思也是想要知道他的诗文如何,钟离府三小姐对这少年的兴趣也在于他所作的那对联。
至于人怎样,他就住在这里,钟离三小姐若是想见随时可来这里见见。
还是偶然相见。
若是对上了眼再说下文,若是没对上眼,这事便能不作痕迹的揭过。
如此,对钟离府三小姐的名声不会造成任何影响。
于是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荷包,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。她将银票放在了桌上,取了那张纸,视线落在了李辰安的手上。
李辰安手里还握着那一叠纸。
公子,若是有暇,还是随我去画屏湖见见我家公子,可好
银子到手,李辰安更不会去了。
他摆了摆手,多谢你家公子好意,我真还有很多事……过些日子、大致五六天吧,若是你家公子有暇,请他来我这小酒馆喝一杯我亲手所酿的好酒!
我请客。
纸鸢四处了,鼻子还嗅了嗅,空气中倒是有股淡淡的霉味儿,哪里有酒香味道。
终究是少年,能酿出什么不一样的好酒
能好过广陵城的广陵散
更不用说玉京城的瑞露了。
再说以殿下身份之尊,岂会来这样的破落之处。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