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要牧入朝,亦无不可,秦王若是让位与君上,牧即刻披甲。"
"你当朕不愿这竖子十年不上朝,好容易上朝一次还是朕逼着上的,他自己不想当皇帝朕有什么办法!"
"……"
自有仆从将前院之事,实时报告给糊弄鱼又糊弄自己的池边钓鱼老者。
钓鱼老者面上依旧意态闲适,怡然自得,轻轻抬手。
仆从轻施一礼,静静退下。
老者来到长安君府,时间已近十年,池塘边垂钓天天年年天天。
水面上,那原本静静悬浮的鱼漂忽然颤抖,荡出圈圈圆圆圈圈。
池面无风,水下也无气恼鲤鱼撞击银针。
鱼漂之抖,是钓者手抖也。
钓者手抖,是心乱也。
"当初若不接他母子归秦,万事皆好。小秦王,怎就不愿做秦王……"
若有若无的叹息飘飘渺渺。
商人之言无人闻,听者唯有池边鲤。
长安君府。
嬴成蟜的书屋。
书屋外,只有赵高安安稳稳地守着。
盖聂……
他溜溜达达,就跟回家了一样,极其自然地访友。
他先找荆轲比试了一番,为荆轲新添了些剑法感悟——此战过后,荆轲卧床趴了三日。
后找池塘边的老者,一剑削断老者手中钓竿,潇洒离去。
盖聂访友ing……
这位绝世剑客,比在皇宫里自在多了。
始皇帝认为他在两个地方最安全,一是皇宫,二是长安君府。
盖聂认为,始皇帝在长安君府,最安全。
"鲁公,比剑否"盖聂拦住为嬴成蟜打扫卧房的老人。
"可。"
老人拿着扫帚专心扫地,头也不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