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成蟜老老实实应声,他不是怕别的,他单纯不想遛鸟,不想吊儿郎当。
始皇帝不爽地看了眼被嬴成蟜骂的有些蔫的长子,对着嬴扶苏一指自己左后位置。
"坐这。"
"哦……"
嬴扶苏学着嬴成蟜的老实状点头应道,赶忙小心挪了过去。
章台宫宫门外的盖聂掏掏耳朵,不满地看看殿门,扭头看看站得笔直的赵高。
"有吃的乎。"
赵高不应,不理,不出声。
"陛下要聂问。"
赵高怀疑地抬头,从衣中摸出一个荷叶包裹。
陛下会要这瘟神问这话这瘟神应没有胆量假传圣旨罢……
盖聂冷硬接过,轻轻掂量两下。
"就这"
赵高喘气粗了几分,然后又自摸出来一个荷叶包裹。
盖聂再次接过,剑目在赵高身上来回四处扫射打量,他在看赵高身上还有哪里能藏吃食。
"没了"
"你这瘟神到底要做什么!真是陛下所言乎"
赵高憋不住火了,压低声音低声咆孝。
一边说,一边将身上最后的两个荷叶包裹都递给盖聂。
外带一个造型瑰丽,没有壶嘴的蓝白瓷器烧制酒壶。
这舔狗身上还有酒!
这对盖聂真是意外之喜,盖聂一共接了四个荷叶包裹,一壶没有壶嘴的酒。
"饿了,你先盯着。"
今日宴会,盖聂,赵高两人虽然都是上卿,有资格入宴。
但他们一直作为贴身侍卫保护始皇帝,玄鸟殿大宴却是水米未进。
到了现在,盖聂腹中空空,五脏庙早就闹开了花。
一袭白衣如失去地心引力般,三脚踏在章台宫外廊柱,其便如一道八百石弓射出去的白羽利箭般,飞身蹿上了章台宫宫殿顶。
拆开一包荷叶,烧鸡香味直往盖聂鼻子中钻,闹得盖聂五脏庙鸡犬不宁,纷纷要盖聂马上献祭。
盖聂顾不上帅气逼格,直接上手。
撕下一口烧鸡投入嘴中,又打开酒壶口灌了一口酒,美滋滋地仰头赏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