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了一个你字。
帘内就飞出一只布靴,正砸在驭手脑袋上,将驭手没说出的话全砸了回去。
揉着脑袋,驭手眼冒金星,刚要怒声发火,问问是谁偷袭他。
低头搜索偷袭自己的暗器,发现在地上歪着的布靴正是自家老爷尉缭的。
当下没了脾气,腆着笑脸,捡起布靴,隔着帘子将手中布靴递入车内。
"老爷,你的鞋。"
手中一轻,驭手知道是尉缭将布靴拿走,正要回身将未说完的言语,带着被靴子砸的愤怒说出去。
"不想死就闭嘴!老实驾车!"
驭手耳中传来再熟悉不过的,自家老爷压着嗓子重音满满的声音。
得了尉缭告诫,驭手不明就里,但这不妨碍他听话。
回到驭马座位,驭手就好像刚才什么话都没说一般,不再言语。
嬴成蟜能听出驭手方才说话语气中满是愤懑,知道驭手话无好话。
但他没当回事,连看一眼驭手的兴趣都没有。
紧盯着驷马王车,嬴成蟜面上愤怒,心中却饶有兴致地等着尉缭。
他很好奇,到底是什么原因,能让尉缭这么一个国尉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嬴成蟜虽然和尉缭相处不多,不怎么了解尉缭其人如何。
但他不相信,能做到大秦国尉的人,会是一个毫无城府之人。
就连最瞧不上幸进之人的蒙恬,也不会特意跑到长安君府,只为骂嬴成蟜一句。
"无知竖子!误我大秦十年!朝堂诸公举家搬迁只为天下安稳,镇压六国余孽!今日朝堂二策分明能让大秦早日安稳最少十年,让诸公少费多少心力。你一个无寸功傍身,只凭陛下宠幸的竖子,有何资格说不有何理由说不"
就为这事
嬴成蟜眯眯眼,瞥了眼李斯,冲驷马王车努努嘴。
你上,要不是你把这两策说出来,尉缭他也不会来找我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为长子李由性命安危,李斯现在巴不得为嬴成蟜多做些事。
事做的越多,李斯心便越安。
当下冷声道:"国尉此言……"
"何狗在吠老夫只通人言!"
李斯怒气上涌,今日所受的所有气都一起窜上来。
他脑海迅速搜索语言,连成骂语,还没等他尽数喷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