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抽不开。
某人攥住了被角。
沈桑宁心里微叹,第一次看见裴如衍这么幼稚的一面。
她靠近些,隔着被子,在他耳边说——
阿衍。
你也干净。
语罢,就躺在了里侧,顾着自己睡着了。
*
至于中了拂春粉的裴彻,后来是怎么解药的,沈桑宁不知道,也不在乎。
第二天,醒来时,裴如衍已经下朝回来了。
她观察着他的脸色,看似没有异常。
只是话比往日里更少了一点。
一盘花蜜饼被端到眼前,裴如衍看都没看,只喝着清淡的粥。
沈桑宁拿起花蜜饼,尝了一口,觉得还行。
她有意想让裴如衍开朗些,主动将花饼喂到他嘴边,别只喝粥嘛,吃吃看这个。
裴如衍垂眸,顺从地咬了一口。
顷刻间,甜腻口感在他舌尖蔓延,他下意识地皱眉。
却见沈桑宁还举着饼,犹豫须臾,又咬了一口。
粘稠的蜂蜜没有咬断,拉出了丝,还黏在了他的唇上,混合着栀子花的香气。
裴如衍眸光一黯,不知想到什么,扭头过,轻咳一声。
沈桑宁看他呛到了,便放下了画饼,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,他一手接过,擦了擦嘴。
他的脖颈都泛起粉红,看来真是呛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