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祖颇为无奈,明明小侯爷大度得很,并未记着这些过错。渝州王这都过了几年了,还在生气。和他买米粮,他敢收我五百两一车,想南下贩马,他便派人遮了麻面,来堵我的路。
徐牧心底无语,不过,这确实像常大爷的手段。
这一次,燕州没有出兵驰援,他定然要更加恨了。先前便一直在说,要派大军打了燕州。
遇着渝州王,我便替王爷说道一番。
不管怎么讲,燕州也属于边关,若是寒了心,像赵狗一样让关,这事情就大了。
多谢徐将!公孙祖瞬间脸色大喜。
实则徐牧更欢喜,三千匹的燕州马,对于现在的他而言,已经是不小的财富。
只可惜在草原那会,由于是深入敌营的孤军,怕滞慢速度,并不能掠夺太多的战马。
王爷客气。
徐牧突然觉得,面前家穷人丑的侏儒燕州王,并非是简单的人。
徐将入塞北草原,可曾寻到了征北李将公孙祖突然又发问。
王朝里,只有一个征北将军,不可能是赵青云。
王爷何出此言,李将不是殉国了么。
徐牧只稍稍一猜,便明白了公孙祖的意思。王朝威仪丧尽,这时候,谁要是能拉拢到征北李将,以李将的名望来说,定然是一份极可怕的资本。
在草原时候,徐牧是知道的,李破山应当还活着。不愿意回中原,那就说明,更想留在塞北草原,充当策应,为下一次的伐狄做准备。
左右,这烂了的王朝,也没甚的指望了。
公孙祖淡淡一笑,很微妙地转了话头。
我大纪朝的英雄,何其之多,李将也算一位。
徐牧笑笑,没有了继续拉扯下去的打算。
出燕州之时,似是为了讨好,公孙祖特地让人备了不少干粮净水和伤药,相送十里之外。
小东家你不知道,那会听说小侯爷在燕州被伤,以为是燕州王在使坏。我家少爷差点背了枪,要冲去燕州。沿途奔袭之中,常威一字一顿,说得有板有眼。
徐牧自然相信。
这世上的珍贵友情,常大爷和小侯爷,算得最好的一份。只可惜,这二人等不到太平盛世,好好坐下来喝杯老友茶了。
徐将,我知道一条去定州的路子,无须从官道走。
定州,即是西北的边关。老爷子李如成的定北营,便在定州驻扎。若非是李硕墨这个傻子,留恋内城繁华,死死不肯走。李府一家子的人,早该迁去定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