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。但他如果想杀人,不管如何,那人都要死。
从无意外
除开像皇帝老儿那般的,至少目前没有。若非是上次被奸人围杀,乃至重伤,他也不会远去西域。
陈先生,明白了。
徐牧抬起头,目光有些复杂,看着下方,逐渐消失的两道人影。
……
出城之时。
让徐牧没想到的是,居然还要交第二份保头税。还好多是客商来往,若换成百姓苦民,干脆别活了。
收银子的老江匪,歪歪扭扭地穿着吏袍,在银锭上咬了二三个印子,才嘿笑着让开了城门。
便像牧哥儿说的,他没焐热,就抢回来。
虎哥儿,你就是舍不得烧鸡钱。
徐牧懒得听,脑子里思量着李知秋的话,此一番探查,最重要的,还是找出白鹭郡江匪的水寨。
还是那句话,打下白鹭郡不难,难的是,在这以后,怎么挡住江匪不死不休的侵扰。而且,最为主要的,徐牧想得到水寨里的战船……赶工造船,时间有些滞后,不管怎么说,有了第一批战船,终归要放心许多。
上马。
东家有说,速速上马。
百余骑的人影,并未再停留,循着白鹭郡东面的林路,小心往前。
牧哥儿,那三十州的甚舵主,会不会骗人
不会。徐牧还没开口,陈家桥完美抢答。
想想也是,一个三十州的瓢把头,哪儿来的兴致,会与他们一番戏耍。
疾行中,打头的几骑,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。
东家,有死人。
徐牧皱了皱眉,死人并不少见,按着青龙营的性子,也定然不会在意。除非是说,遇着了非同一般的事情。
怎的。
东家来瞧。
骑在马上,徐牧多跑了一段路,举目往前一看,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。
确是死人,横七竖八的,躺在湿漉漉的林地上。约莫有二三十具,都是女子的模样,大多人的身上,都被羽箭扎穿了身子。
东家,这些苦命姑娘……大概是被掳入水寨里,让那些江匪寻欢的。也不知怎的,突然一下子都逃跑,被人在后头射杀了。
从边关到内城,从内城到蜀州。一路经过,一路所见,都是诸如此类的事情。
长弓,你带着几人,先行往前打探。
陈先生,挖个大坑,把这些尸体一起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