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这一句,徐牧的脸色,蓦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……
一个不留。垂着两柄虎头打鞭,陈庐的脸色,一时变得凶戾无比。
在他的面前,躺了七八具的黑衣尸体。每一具,头颅都被被他砸烂,脑浆迸溅,死得不能再死。
在陈庐的后方,一袭戴着面具的黑袍,眼神凌厉无比。
黑袍扬起手,身边的另一袭的黑袍人影,轻功快剑,如风般掠出,将一个正在奋战的夜枭小堂主,整个穿烂了胸膛。
刚杀完一人,黑衣快剑一个推身前纵,脚板踩过芦苇蒿,借力往前一割。
刚要回身的夜枭死士,脑袋被眨眼间削飞。
……
陈家桥站在林子里,目光满是发冷,他摘下伞剑,踮脚准备掠出。
陈先生,且退。曹鸿惊得拦在面前。
陈家桥沉默闭眼。隐约间,还浮现出当初夜枭聚义的模样。近千人在他的面前,跟着他同声高喊,朝西而拜。
愿为主公耳目。
而面前,这些愿为耳目的人,一个个倒在他面前。
陈先生,入林之后,当能避开。若我等死在这里,远在蜀州的主公,岂非是耳目受困。
走。陈家桥咬着牙,收起伞剑,带着身边仅剩的二十余人,隐入沧州南面的老林。
山林前的空地,陈庐扬起双鞭,将一个咳血未死的夜枭死士,当头砸碎了头骨。
慢些杀,留活口。一袭黑袍慢慢走近,那名黑衣快剑,也冷冷负剑而回,重新站在了边侧。
夜枭。黑袍语气冷淡,毒鹗机关算计,一次次的争锋,我都有些佩服他了。
军师,这些人,定然是要收集沧州兵力的情报。陈庐赔笑道。
并不是,沧州的兵力,几乎摆在了台面上。徐贼要的,实则是另一个情报。
什么情报。
黑袍并没有答,负着双手立在风中。
陈庐,你回沧州大营,告诉章顺,调五千大军入林,剿杀夜枭残党。
要不要通告陛下
不用,有立功的机会,章家人自然会疯抢。陛下那边,我到时再亲自入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