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,有立功的机会,章家人自然会疯抢。陛下那边,我到时再亲自入殿。
陈庐犹豫了下,点头往后走去。
天色近了黄昏。
沧州南面的山林,随着最后一缕霞光的湮灭,整个世界,一下子暗了下来。
陈先生,怕有大军入林。
陈家桥停下脚步,并未答话。伸手入怀,摸到了一方沾血的信卷。信卷上,并非是他写的反诗。
而是一位夜枭死士,临死之际赶回营地,亲自交到他手上的密报。
陈先生莫要悲伤,侯爷当年养九千虎堂死士,每一次领下重任,我等便都留有死志。
不是这个意思。陈家桥语气沉沉,军师猜到了,这皇宫里的黑袍,并非是天下师。
天下师已死。
陈先生,那是谁
身份不明。即便是狗皇帝,都不曾知道他的身份。每月下旬,便会带着身边的剑客,忽然离开皇宫,谁也不知,他去了哪里。
喜食荷花酥,擅于摸马骨,声音枯哑。
这便是信卷的内容。只可惜,好不容易埋伏在沧州皇宫,一枚蛰伏的暗子,一下子无了。
曹鸿,记着这个消息。你我各领十人,分两边走。谁活着,便想办法,把消息带回成都。主公和军师乃是当世大才,或许能猜得出来。
夜色下,二十余人分成两队。
离别时,并没有矫情的道别珍重。
二十余条好汉,立在凉风中,只抬手抱拳,坚毅且小心地说出一句。
愿为主公耳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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