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早了,睡觉吧,你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。他低头帮她掖了掖被角,语调倒是难得的温柔正经。
好。
屋里的灯被熄灭。
可是窗户外仍有光亮。
她沉默地看着翩飞而下的雪花,心口莫名其妙沉甸甸的。
有时候,韶至的避而不谈会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感。
她倒宁愿对方多问几句,或者两人吵上一架。
可霸王龙越是压着不说,仿佛没事人一般的大度,她的心理压力便越是会重上一分。
她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,兀自转过身去,背对着他睡。
黑暗藏住了他所有的无措,韶至总觉得她好像不开心,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兴,只能凑过去,自后拥住她,温声询问:怎么了
你。
对不起。
听到他道歉,阮羲和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心尖上的沉重感变得越发明显难受起来。
你又没错,道什么歉。她声音有些闷。
他将人转过来压进怀里:我也不知道我错哪里了,可是你好像不开心,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。
你怎么突然那么会说话了。一点也不像一个大直男了!
她低头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的锁骨。
小狗吗,不许咬,痒。
就咬~
那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
她其实想问,他是不是很介意自己把那把伞带回来,他是不是出去看了,他是不是在偷偷调查,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你明天不在,就没人帮我暖被窝了。
男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,他嘘了一口气:嗐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怎么了,没事,明天老子给你买个电热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