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凡和汪文羽到虎门寨村口,四十多岁的陈队长已经在等她们了。
他领着小两口挨家旅馆寻找,终于在仁义路上的一家廉价旅馆,寻访到一些眉目。
旅店老板是惠州人,承包了当地村民的楼房开起了这家旅店。
凭借蒋凡的描述,老板告诉他,昨晚在这里住宿的单身女人,有点像刘星雨,但是没有照片不敢肯定。
老板还介绍说,开房的女人住的是最便宜的房间,一次性给了两天的房钱,行李还放在店里,清晨一早就出门找工作去了。
蒋凡想到,住廉价旅店的多数是情侣或露水夫妻,单身男人都很少来这些地方,单身女人更是屈指可数。
终于有点消息,蒋凡和汪文羽都决定等在这里,无论是不是刘星雨,只有看见人才知道。
住在这家旅店的单身女人,的确是刘星雨。
昨天离厂以后,已经傍晚,她直接来到这里,在村里询问了一遍,选择了这家最便宜的旅店。
背负太多的心事,又没了工作,心情已经够烦躁,加之廉价旅店不隔音,左右房间不时传来吱嘎、吱嘎,好像床快散架的声响,刘星雨住下以后,整夜未眠。
虽然疲惫,可是身无退路,她还是早早起床,出门寻找工作。
做了一年多的人事经理,还是给自己置办了些时尚的衣服,她打扮了一番出门,想到如果穿着能加分,自己也愿意给介绍费,尽量找份管理的工作,找不到再降低标准,从一线做起。
不到八点就出门,转到中午,没有一家工厂招聘管理岗位,寥寥几家招聘一线岗位的工厂,不但要求熟手,还有两家工厂明文规定,要本地人担保。
转了下午,她才知道,穿着高跟鞋,打扮得时尚,非但没有给她工作带来便利,还招来一些居心不良的猥琐男人。
当她转到虎门寨益丰鞋厂,遇到操闽南口音的台湾高管,直言陪睡就可以保证她进厂,害怕被男人纠缠,她吓得话都不敢说,赶紧逃走。
祸不单行,寻找一天毫无结果,夜幕降临,穿着高跟鞋转了一天,她脚上已经起了几个大泡,一瘸一拐准备回旅馆,又踩到随意扔在路边的西瓜皮,扭伤了脚。
勉强起身,想坚持走回旅店,剧烈的疼痛实在无法坚持,无助的她坐在路边,捂住脸痛哭起来。
当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,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:姐姐:怎么了,我能帮你什么吗
刘星雨抬起头,看到下午与她一起在益丰面试,还借过笔给她填入职表的小女生,关切地蹲在身边。
小女生是针车熟手,在招聘现场演示过娴熟的技术,招聘的人隐晦让她表示一下,小女孩口袋只有二十元,没被录用。
当时,刘星雨还替她惋惜,主动搭讪聊了几句,得知女孩是受管理阶层竞争连累,已经失去工作快两个月了。
有个表姐在一家制衣厂上班,三个月没有领到薪水,也无力帮她,但是在虎门寨,给她找了一个借宿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