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能那么轻松就击败沈美玲,也不会为了离婚,而跟她纠缠这么多年。
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。
又何况这两个人,都恨不得喝对方的血,吃对方的肉。
余薇想到宴文洲。
宴廷嵩惩罚了所有人,甚至不惜亲手杀死了祁光凯,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沈美玲这个始作俑者?
那场大火,是为沈美玲准备,却埋葬了宴文洲,这个从未被父母放在心上的男人。
余薇压下心口的酸涩。
她没有回诊所,而是回到了跟宴文洲的婚房。
别墅里冷冷清清,她想到自己曾经在这栋别墅里等过他很多次。
偶尔她坐在沙发上睡着,他也会抱她回卧室,如果她醒了,他就会板起脸,故意把她扔在床上,让她以后不要再装可怜博同情。
每每被他气得面红耳赤,他便又压过来,好似变了个人,霸道地索取,偶尔又泄露几分温柔。
偏偏,只是那偶尔泄露的温柔也会让她心生向往。
余薇将靠在墙边的婚纱照翻了过来,看到他冷峻的脸,想到他拍婚纱照时的不情愿,不由地笑了一声,“连笑都不肯笑,你当谁愿意嫁给你啊?”
泪水滴落在婚纱照上,余薇用手轻轻地擦去。
“宴文洲,我真的很讨厌你的自以为是,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在乎你?”余薇声音沙哑,“就算要死,你也应该在死之前把话跟我说清楚,凭什么让我背黑锅?”
“可我也真的很想你。”余薇喃喃道,“你不是想要跟我私奔吗?我答应你,我们什么都不管了,一起私奔好不好?”
次日一早,余薇接到李皖的电话,已经安排好了飞机,还要等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