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许定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气势,目中杀伐之意浓烈。
“但老夫为大乾出生入死,却决不能容忍卸磨杀驴。
萧荣算个什么东西,以为老夫老了,便觉得也能上来咬一口?”
“若陛下要罚良儿,只要身上不少物事,老夫认罚。”
“可若陛下想要拿我许家开刀立威,老夫便让整个大乾都知道,惹恼老夫的后果。”
“这皇帝,换了人一样做!”
“当然,不会是萧荣那条狗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人快步跑进院子,低声道:“报,宫中有消息了!”
“说!”
老人下意识攥拳。
“大公子无恙,不仅如此,陛下还封他做了六品朝奉郎!”
“什么!”
老人目中精芒爆射,声如闷雷,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大公子安然无恙,现正与家主往回赶。”
“怎么回事,细细说来!”
来人神情振奋,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说了一遍,就像自己在朝堂上亲眼看到一般。
就算是许良此时来了,复述起来也觉不如此人详细。
许定山听完之后捻须大笑道:“好,好,好!谁说我许家后继无人,良儿才学,足堪大任!”
一旁中年神色十分精彩。
听到换国之计时,他双目之中泛起精芒,袍袖下的手攥的嘎巴作响,嘴角噙笑,不住点头。
可在听到绝户计时,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住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太毒了!
作为老国公的心腹,他不知布置、使了多少毒辣手段,更不知直接、间接杀了多少人。
有时夜深人静想到自己作为时,他自己也难免心悸。
可跟许良的绝户计相比,他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!
“引阆水入河水,以古枳洼地蓄水制造洪涝……”
中年头皮发麻,看向许定山,“老爷,大公子此计是否太过阴毒,有伤天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