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紫贝近视,脸上戴着副眼镜,听后脑袋一晃,差点没把眼镜晃掉。
张海石心头震荡,意识到此事又发生了波折,必须得尽快告诉武长雄知道,因此拔腿就向外走。
白连胜惊诧过后,脸上现出一抹浓郁的恨意,双目死死瞪视向李忠伟。
李忠伟则像是脚下的地板突然烧着了似的,已经站不住脚,一下就跳了起来,落地后急赤白脸的冲那保洁骂道:“你放狗屁,我什么时候给你钱了?又什么时候让你干这种事了?”
那保洁还挺会演戏,鄙夷的瞪着他道:“装,你继续装!早上你刚给我的钱,这么快你就不承认了?对了,钱还在我兜里掖着呢。”
说着话,她从裤兜里掏出秦阳刚给她的那沓钱,展示给众人看。
李忠伟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,冲到她身前,指着她脸骂道:“你放特么狗屁,谁给你钱了?你少诬赖好人!我一分钱都没给过你,我也从来都不认识你。你这是诬赖、污蔑,纯粹的污蔑!”
那保洁鄙夷一笑,瞪着他道:“你看看,你说瞎话都不会说。我在这楼里做保洁好几年了,你居然说从来都不认识我。嘿,不用问了,你这肯定是被拆穿真面目,所以脑瓜子嗡嗡的,全给乱了。”
秦阳暗暗好笑,他也没想到,自己随便揪了个保洁,就碰上个戏精,好嘛,就凭这位大姐的急智、台词与演技,完全可以去金像奖上角逐最佳女配角了。
李忠伟只气得喉头发甜,就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喷出一口老血,想要辩解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他现在脑瓜子确实乱嗡嗡的,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如果贸然开口的话,就可能露出马脚,因此他也只能气呼呼的瞪着那保洁,在肚子里问候她十八辈祖宗。
刘紫贝呆呆的看着这一幕,只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,心里犹豫要不要带队打道回府,因为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了,所谓的白连胜受贿案已经很清楚了,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。
“李忠伟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这时白连胜怒冲冲的朝李忠伟发飙了。
李忠伟苦着脸道:“我没做,我什么都没做,不是我做的,是这个女人污蔑我……”
“哼哼!”秦阳冷哼两声,斜眼瞪着他,不屑的道:“人家都出面指证你了,你还装什么蒜啊?我要是你,就马上乖乖认罪,争取从轻发落。”
李忠伟怒视向他,不忿的道:“你谁呀?你凭什么让我认罪?你算干什么吃的呀就让我认罪?我告诉你,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,只是向白连胜行贿过,而这个罪名我已经认了,别的什么罪我都没有,哼!”
秦阳冷笑道:“我没资格让你认罪,那白局长有没有这个资格啊?”
白连胜咬牙切齿的道:“李忠伟,你现在要是能老实交代,出自于何人的指使,那我可以做主对你从轻发落。可你要是拒不认罪,那我保证,这回决对让你去坐牢!”
李忠伟表情苦涩的辩解道:“白局,你说的我全都听不懂啊,什么受人指使乱七八糟的?我除去向你行贿外,别的什么都没干啊,而且行贿你也是我自己的本意,没有任何人指使我。”
这时秦阳指着茶几上那张银行卡,对那保洁道:“大姐你先看看,他给你的是不是这张卡?”
秦阳此举并非没有意义,是要这位保洁大姐认得并记住这张卡,免得过会儿出现什么波折,当然,也能再一次给李忠伟增加心理压力,让他心防一步步崩塌。
那保洁走到茶几前要拿起那张卡,秦阳赶忙劝阻,道:“你凑近看看就得了,别动手拿。上面有李忠伟粘贴的白局长的指纹,好用来陷害他,你一碰就可能毁掉那些指纹。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吧,他给你卡的时候为什么用塑料袋裹着,就是怕被你碰掉白局长的指纹,那样就没法栽赃到位了。”
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,其实都是秦阳编出来的。
那保洁哦了一声,弯下腰去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那张银行卡,点头道:“对,就是这张,他早上亲手给我的,裹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,那个塑料袋我完事后已经扔掉了。哼,人证物证都在,他居然还敢抵赖,真不是个东西!”
秦阳质问李忠伟道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李忠伟忿忿地叫道:“我可说的多了,我根本没找过她,也没给过她东西,你们这是在诬陷好人!”
“你不承认也没用!”
秦阳转头对刘紫贝道:“刘主任,事实已经很清楚了。李忠伟收买保洁,进行栽赃,最终达到陷害白局长的目的。当然,李忠伟自己和白局长无冤无仇,之所以这么干,应该是出自于他人的指使。至于是谁指使他的,稍后就由白局长派人调查清楚吧。”
刘紫贝还没来得及说话,武长雄和张海石已经风风火火的走进屋里。
李忠伟见到武长雄如同见到了亲人,扑到他身前叫屈道:“冤枉啊局长,我比窦娥还冤啊。我根本没收买保洁陷害白连胜啊,我只是行贿他来着呀,但是他们……尤其是这小子,竟然指使那个保洁反过来诬陷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