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门七侯,为抵胡族入侵尽数殒命沙场。
他们用鲜红的生命,短暂的照亮这段昏暗且屈辱的历史。
除却杨孟堂五人,其他小年轻的父辈同样是军中侯爵,身份无不显赫。
想当年,大夏雄兵百万,三十六武侯镇邦护国,何等的霸气!
如今朝堂正儿八经的将门,只剩下几个苟延残喘的老武侯,其余皆是杨孟堂一般的小青年。
大则二十四五岁,小则十六七,连战场厮杀都没经历过。
两边人都没开口,大帐气氛显得诡异。
过了许久,江晟缓缓起身,来到杨孟堂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“小子,是不是不服气?”
“你!”杨孟堂眼睛微微眯起,双拳紧握:“江晟,你莫要激我!”
“会生气就对了,说明你还知道荣耻,不似朝堂上的废物!”
江晟背手转身,看向帐外黑夜。
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,潇潇雨歇!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!”
“恩?”杨孟堂等人猛地抬头,惊诧的望着江晟的背影。
只听他声音嘶哑,却极具穿透力。
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!”
顿时,一众小年轻的呼吸急促起来。
江晟忽然转身,目光如鹰,扫过他们的面容。
“汴京耻,犹未雪!臣子恨,何时灭!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!
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!
待从头,收拾旧河山,朝天阙!”
杨孟堂的表情从诧异到震惊,再从震惊到激动,双眼泛红热泪盈眶。
江晟见效果不错,淡笑道:“我有一个梦想:纵马塞北,目光所及,皆是我华夏大地。”
“嗡!!!”
杨孟堂等人的脑袋轰鸣,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