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却有此意,可……”
“好了,既如此送便送了,今日是云木的接风宴,你也莫要胡闹了。”
李南乔狠狠剜了李云川一眼,一甩袖坐回了自己的席位,桌上的酒壶因为她愤怒的举动微微晃动,险些砸落。
李云木手上拿着那幅万里江山图,神情茫然,此刻只感觉十分烫手,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。
最终在李玄的示意下,还是收了。
众人在宴上用过午膳之后,李云木便站出来说道:“父皇,我想与三哥比试骑射,正好试试大皇姐送的弓箭。”
“哦?你还会骑马?”李玄惊讶道。
李云木挠了挠头,颇有些不好意思:“回父皇,儿臣近日跟着佟副将学骑射,已经小有所成,正好今日大皇姐又送了儿臣弓箭,便有些手痒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李玄闻言爽朗一笑,“好!既如此,三皇子你就陪云木比一场,如何?”
李云木有些得意地看向李云川,据他所知,李云川对骑射是一窍不通。
李清音在一旁提出质疑:“三弟,以往让你学骑射,你都赖着不学,今日可别逞强,否则到时候伤到你,小弟还得替你背锅。”
“是啊三弟,你连弓箭都拿不稳,更别说骑马了,一会输了可别哭鼻子。”李南乔因为江山图的事情,耿耿于怀,自然不会放过嘲讽李云川的机会。
“依我看,就别为难三弟了。”李又婉轻摇手中团扇,轻笑道,“就比射箭算了,若要三弟骑马,只怕会摔个狗啃泥吧?”
话落,大殿之上一片哄笑之声。
满朝文武谁人不知,三皇子李云川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,整日只知道追在皇姐身后,眼中只看得见那一亩三分地。
一没格局二没眼界,三无胸怀,性子懦弱没有主见,毫无皇家气度,有失皇家威严。
草包一个!
李云川将众人嘲讽轻蔑的神情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他唇角扯出一抹嘲讽,若他还是原来的李云川,他不可否认,的确草包一个。
可如今他已重生,再也不是从前任人拿捏的三皇子了!
前世,他没少受到三皇姐李一禾的磋磨。
李一禾的舅父是骠骑大将军,手握百万雄兵,她自幼跟着舅舅习武,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。
她极其喜欢找人切磋,奈何她脾气暴躁,武功高强,军中无人敢与她对练,于是她便盯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李云川。
前世的李云川,身子虚弱,不会武功,为了讨好三皇姐,只能任由李一禾搓圆揉扁。
那段日子,他每天都被李一禾打的遍体鳞伤,新伤叠着旧伤,永远没有愈合的时候。
后来,他被迫无奈,为了不再挨打,每天苦练十八般武艺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
可即便如此,因为身体在鬼狱留下了暗疾,再如何练,他也打不过李一禾。
但这一世不一样了,他没去鬼狱,也没有暗疾,一个小小骑射,根本就难不倒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