苑楹眼眶莫名酸涩发热。
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是叛国贼!?
“真是傻子。”苑楹垂眸,道:“我就不一样了,我睚眦必报,才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司鸿景却是轻笑,看着她泛红的眼尾,声音柔和:
“一个姑娘家独居太艰难,性子软会被欺负。这样,挺好的。”
知道亡国了他还笑得出来?
苑楹悄悄瞄了他一眼,问:“你不好奇都发生了什么吗?”
司鸿景却道:“凡事尽我之力足以,不必强求改变。”
苑楹似有所悟般点点头,没再开口。
反倒是司鸿景主动问:
“现在可是太平盛世?”
“是。”
“没有战乱?”
“没。”
“不会闹饥荒?”
“对。”
“见到上位者不用三跪九叩?”
“不用。我们追求人人平等,女子和男子一样也要读书考学,可以做官做生意。”
没有战乱,天灾可控,人人平等……
是大乾无法做到的。
司鸿景心下稍稍释然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现代的情况,司鸿景就开始搬运起今天刚送到的食物来。
米面粮油就在门口垛着,推着倒不必费力,更不会撕扯到伤口。
司鸿景默默地将苑楹的恩德记在心中。
直到搬到又大又圆的西瓜时,他才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,问:
“这是何物?”
“叫卖的喇叭,今天瓜农落下的。”
苑楹说完刚想继续搬西瓜,却突然动作一顿,连忙小跑到司鸿景的身边,道:
“我有一个想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