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街有个牙子,姑娘直走到前面第二个路口……”摊主边擦汗边同周轻言指路,“那牙子惯爱戴花,衣裳也是花里胡哨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周轻言接过摊主递来的包子。
“谢啥。”摊主摆摆手,看向周轻言的视线带着几分怜意,“那牙子向来爱报高价,姑娘莫要听他胡诌,他报一百文,你对半砍。”
周轻言要予摊主两文钱报答。
摊主忙拒。
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,自个还是孩子呢,还带着两个小萝卜头,这日子……
若是收了那两文钱,他不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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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着摊主的指示,周轻言顺利寻到他口中,穿得“花里胡哨”的牙子。
二十出头的年龄,簪着一朵牡丹,身着一身与周围不符的华服,周轻言还未唤他,牙子先是寻上了他们。
“姑娘来这儿是寻什么人?”
牙子笑问,得知周轻言来这儿是寻他赁房,牙子面上的笑又真了几分,“姑娘赁房寻我便对了。”
先是自吹自擂了一番,牙子视线扫过三人,“昨儿,我这儿刚好有一处空缺,每月二百文钱。”他又看了看四周,复附身在周轻言耳畔,轻声道:“姑娘若要,每月一百八十文。”
“不能再便宜些吗?”
周轻言问得直白。
牙子面露为难,“姑娘,一百八十文最低了。”
“房子在哪儿?”
“离这儿不远,那房子若非……房主人也不会每月二百文钱往外租赁,对了姑娘,咱们这儿赁房的规矩,押一付三。”
边走,牙子边同周轻言讲。
“那房子出过什么事儿?”
“也没……嗐,那房子死过人。”牙子话音一转,“好久以前的事儿了……我和姑娘讲,那房子足足四间屋子,是个小院呐,二百文赁个小院多值?”
说话的功夫,几人到了。
牙子用钥匙打开院门,院子不仅有四间屋子,还有个小水池,这样的院子每月八百文都不贵。
“姑娘你看这院子怎么样?”
牙子带周轻言三人看。
“是不错,一百文钱。”周轻言记着摊主的话,比起眼前这个花孔雀似的男人,她更相信摊主。
况且这样的院子无论是二百文,还是一百文,都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