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温越手中的公文包已经飞了出来,温夕也没有躲,任凭公文包的一角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,温夕本来就长得白,顿时额头就红了起来。
温夕笑了笑,眼里却没有多余的情绪,她甚至都没有在意额头上的那片红肿。
温樾目光一凝,他没想到温夕不会躲…
尤其是听到温夕冰冷的那句话,她的耳朵听不见吗?
温樾张了张嘴,想要问问温夕痛不痛,却听到怀里的人低声抽泣。
他咬了咬牙,温夕现在越学越坏了,不给点教以后岂不是会闯大祸?
想到这里,温樾心底本就不多的歉意也随风消散。
他一开始有点不愿意让温夕嫁去许家的,纵使关系再不好,那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
可她这副乖张的模样,温家恐怕护不住她。
还好他听了父亲的话,把温夕接回来了。
温轻轻怯生生的看了眼温夕,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她柔弱,“姐姐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和哥哥呢,我们可都是亲人啊…”
温夕懒得跟她们扯皮,温樾脑子被驴踢了,她可没有。
她都有点忍不住了,期待温越发现温轻轻秘密的那一天,看看他这个自持公正的大哥,还能不能对温轻轻如此宠爱。
在温夕把门关上后,气的温樾在外面踹了门好几脚。
温夕靠在门上,这会儿才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,她的手臂上有三道血痕,是刚才拉扯中被温轻轻抓伤的。
她的睫毛轻轻颤动,刚才温樾的眼神…她刚才不躲是在赌温越不会拿包砸她。
可她再一次赌输了。
屋内安安静静的,温夕强忍着眼泪,喃喃自语,“不是早就这样了吗?还难过什么。”
温夕擦了擦眼角的泪,她的左耳自从六岁就受到了损伤。
罪魁祸首就是温樾和温轻轻。
温夕把伤口清洗了一下,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梦里,她又回到了六岁那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