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霆琰停下手,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南舒:“这样可以了吗?”
萧南舒看着他的脸。
大概是担心打得太轻让她不满意,魏霆琰对自己下手挺重,三十个耳光下来,一张脸肿得跟陈嘉月几乎不相上下。
“请闲杂人等出去。”萧南舒开口,“我跟魏霆琰单独谈谈,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。”
魏霆琰开口:“嘉月,你先出去。”
“表兄!”陈嘉月愤怒地开口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事,要任由她这样羞辱你?”
他们今晚明明是来给萧南舒定罪的。
按照计划,今晚萧南舒会被捉奸在床,从此在侯府抬不起头,任由他们拿捏,就算不愿意自贬为妾,以后也无权掌家,更不能随意外出。
以后对上护国公府,萧南舒犯下的错就是侯府的底气,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跟护国公府抗衡,甚至在必要的时候逼国公府妥协,而不是……
而不是如现在这般。
堂堂侯府跟奴才似的跪在地上,被自己的妻子践踏得一文不值。
陈嘉月此时不但怨恨萧南舒,更生气表兄如此无能,被萧南舒拿捏得死死的。
她若是就这么走了,不知道萧南舒还会做出什么事。
想到这里,陈嘉月阴沉地看向萧南舒,真想让姑母好好给她立立规矩。
萧南舒只是漫不经心一笑:“如果陈姑娘不走,我就让你表兄继续自扇耳光,直到你离开为止。”
她多的是时间陪他们耗。
看谁耗得过谁。
“萧南舒,你不要太过分!”陈嘉月忽然朝她怒吼,眼眶通红,情绪近乎失控,“你是表哥的妻子,夫为妻纲,夫唱妇随!你应该对表哥温柔恭顺,不是像太后一样对他颐指气使,想打就打,想骂就骂,你有什么资格——”
“住口!”魏霆琰怒喝,随即闭上眼,死气沉沉地开口,“嘉月,你先出去。今日之事不要对外泄露半句,一个字都不行。”
陈嘉月怔怔看着他,满脸受伤之色。
表兄竟然吼她?
她明明是在帮他,他不领情也就罢了,竟然吼她?
陈嘉月脸色苍白,转身拂袖而去,并带走了所有跟着的嬷嬷和丫鬟。
来时有多气势汹汹,走时就有多狼狈不堪。
眼前只剩下魏霆琰和萧南舒,以及萧南舒的四个陪嫁侍女。
新房里陷入片刻安静。
魏霆琰声音冷寂: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