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进院门,他先是朝母亲行礼:“今晚是我跟我南舒的新婚之夜,母亲怎么过来了?”
老夫人冷道:“我要是再不过来,侯府只怕很快就要翻了天。”
“母亲说笑了,哪有那么严重?”魏霆琰皱眉,“不过是南舒跟嘉月生了点误会,说开了就好了。”
“误会?”魏老夫人拉过陈嘉月,指着她脸上的红肿,“萧南舒进门第一天就娇纵跋扈,仗势欺人,把嘉月的脸打成这样,你作为嘉月的表兄,难道不该为她做主吗?”
魏霆琰看了萧南舒一眼,正好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,心头一凛,转头看向魏老夫人:“母亲,嘉月的脸是我打的。”
魏老夫人面色一沉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表兄。”陈嘉月哭着控诉,“明明是萧南舒威胁你打我,萧南舒才是罪魁祸首!”
魏霆琰压下心头烦躁,耐着性子说道:“嘉月,是你对表嫂无礼,我才教训你。”
“霆琰!”魏老夫人面容冰冷,“嘉月是你的表妹,你怎么能打她?”
魏霆琰说道:“南舒是我的妻子,我应当维护她当家主母的尊严和地位。”
萧南舒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魏霆琰据理力争,一副护妻如命的架势,表情玩味,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诮意味。
“什么主母?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!”陈嘉月气怒之下,抬手指着萧南舒的脖子,“你把她的衣服扯开来看看,她私通外男的痕迹还在,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——”
啪!
魏霆琰铁青着脸,狠狠给了她一巴掌,声音沉厉:“住口!”
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。
魏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表情僵滞,一时无法反应。
在场的嬷嬷和丫鬟同样目瞪口呆。
侯爷竟然掌掴表姑娘?
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?
陈家是太后和皇后的母族啊,一门两后,显赫至极,陈嘉月过来侯府暂住几日,不代表她寄人篱下。
何况魏老夫人也出自陈家。
陈嘉月在侯府的地位虽是表小姐,却可以跟嫡女平起平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