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不断挣扎,缝好的线条竟然炸开,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,她害怕极了,拼尽全力推开林晚,血也沾染在林晚白色的连衣裙上。
听到这边的打斗声,保镖第一时间冲过来,把欧露护在身后。
“给我按住她!”
保镖不敢动,欧露威胁道:“你们来愣着干什么,她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下堂妇,你们要因为她得罪我吗?”
两个保镖按住了她,欧露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硫酸,朝着她的脸上泼了过去。
“啊!”
林晚下意识地侧头,躲过了致命一击,可左脸的位置还是被硫酸腐蚀了一块。
脸上的肉被腐蚀的嗞嗞冒烟,很快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深坑,蚀骨的疼痛让林晚剧烈挣扎,不断地在地上翻滚。
欧露被这一幕吓到,把瓶子重新装回包里,嘱咐道:“是她先伤害我的,我只不过是还手,你们管好嘴巴,出去不要乱说……”
后面的话林晚听不清楚了,等到她醒来时都是第二天中午了,没有人送她去医院,脸上腐烂的地方不在流血了,变成了乌黑的颜色,难看至极。
手机也在昨天的争执中摔了个粉碎,她踉跄的来到镜子面前,抬眸的瞬间,吓得浑身颤抖。
镜子里的女人形如枯木,双眼死气沉沉,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蜡黄色,硫酸腐蚀的地方,恶心难闻。
林晚被抽干所有力气,瘫软的滑倒在地上,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,脑海中如大电影一般回放着,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欧泽,这一切的苦难和悲剧就不会发生。
门外的保镖如门神一样站在门口,她连客厅都去不了,在卧室的抽屉里,找到了口罩戴在脸上,然后打开窗户,看着下面的草坪,用床单编制了简易的绳子,从绳子上面爬了下去。
整个过程很短,但所需要的体力已经超过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,快要接近地面时,手上实在使不出力气,垂直掉落下去。
好在高度不高,除了后背有点疼,她缓一会儿就爬起来走了,这一次她没有去找欧泽,而是去了妹妹所在的医院。
她去妹妹的病房里并没有看见人,以为是推去治疗了,谁知一转身就看见妹妹孤零零地躺在走廊里,简易的床上甚至连床被子都没有。
在这深秋的天气里,路面的枯草表面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霜,不敢想象,妹妹这几天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。
她扑着过去,摸着妹妹冰凉粉手,慌乱的脱掉身上的外套,盖在妹妹身上,“对不起小霞,是姐姐没用,是姐姐眼瞎,姐姐一定会救你的。”
“你就是病人的家属?你赶紧带走吧,再不来我们就要把人丢出去了,记得把欠的费用补交一下。”
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,给了她一份清单,上面是欠的钱。
“这个病我们治,你别赶我们走,还差多少钱,我去给你凑!”
林晚抓住医生的手,求他们网开一面。
医生不耐烦道:“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,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,你们什么时候再回来,否则一切免谈。”
“我求求你,就让我妹妹待在这里治疗吧,我真的会把钱给你们凑够的。”林晚知道,妹妹一旦离开这里,就再也没有治好的可能了。
“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,我说了拿钱过来我们就救,你钱都没拿,别在这里拉扯不清。”
推搡中她的口罩掉了下来,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,见鬼似的躲出去老远,连医生也是。
“真是晦气,离我远一点,不然叫保安把你们丢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