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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槐去城北的度假山庄安安静静待了两三天。
回来后就在家里打扫卫生,布置婚房。
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结婚,要喜庆点。
还要开心点,不叫爸妈在天上也担心。
她正往窗户上贴喜字,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,来电显示是裴元洲。
“喂。”
“小槐,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接?”
“贴喜字。”骆槐说完,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,直到她把这个喜字贴完,问他:“什么事?”
“你的嫁妆里有一套三亿的珠宝,是我爸买给悠悠的,悠悠舍不得,给你换了一套,没生气吧?”
骆槐一头雾水。
“小槐,我今天很累。”
骆槐听出他声音的疲惫,下意识就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工作太辛苦,又硬生生地憋住。
即使她已经接受自己另嫁她人,已经看清裴元洲一直把她当鱼养。
但七八年的暗恋和那份真挚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褪色的。
尤其是两人同吃同住同行十七八年,很多时候东西已经养成习惯。
要改变多年的习惯犹如割肉之痛。
骆槐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,流了点血。
她说:“没落下就行。”
多年来养出习惯的不止骆槐一个,裴元洲也是。
他已经习惯自己一句累了,骆槐就会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,然后出现在他面前。
现在没有了。
只有关于嫁妆的一句“没落下就行”。
裴元洲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,“小槐,你就没别的想说了吗?”
“我很忙。”
“忙什么?忙着贴喜字!”电话里的人隐隐动怒,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嫁过去?巴不得攀上邢家的高枝?”
这话太伤人了。
骆槐鼻子一酸。
“裴总,你忘了吗?是你们叫我乖乖嫁过去的,我不答应,你们要我知恩图报,我答应了,乖乖等着出嫁,你们反过来说我要攀高枝……”
她不叫他元洲哥哥,也不像生气时喊裴元洲,而是喊裴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