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“因为她”,就是“为之”的意思。
荀歆见林有才懂了,便掏出掌柜的刚刚送给自己的锦囊,扔到林有才面前:“你就这么点诚意?”
“明白!明白!”林有才立刻连爬带滚地消失在自己办公的案几后,翻找许久,才再次冒头,“一,一共三千两百贯!是给荀尚书的年礼!”
荀歆左腕一动,轻轻地给了林有才一个耳光:“你这是恨不得荀尚书早点栽啊!”
“鄙人万万不敢啊!”林有才慌忙将兑票全往身后一扔,然后哭丧着脸道,“只是,鄙人除了这样,也没有别的办法,表明心意了不是?”
荀歆猛地伸手,掐着林有才的下巴,右手掏出一个瓷罐,咬掉塞子,就往林有才的嘴里一倒。
“唔……咳咳咳……嗯?这是盐吗?为何一点不苦涩!!”林有才双眼一亮,虽被钳住下巴,但满脸皆是讨好的笑容。
“想要吗?”荀歆问。
“公子,这盐你还有多少?开个价,我立刻给现钱,没有二话!”林有才立刻道。
荀歆讥笑一声,缓缓伸手,搭着林有才的肩胛骨:“后天,从荀府西门进,别带随从,我请你吃席。”
荀府的西院,本是养牲畜的,所以有一个专供牲畜出入的西门。
而西院被划给荀歆居住后,西门也没有被封上,这正好给了荀歆绕过江蓉母子搞大事的方便。
“明白!明白!”林有才立刻点头哈腰。
“这件事,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,你就栽了。”荀歆和颜悦色道。
“是。是。是。”林有才点头如啄米道。
荀歆不再多言,昂首阔步而去。
——
与此同时,荀府,东院。
“野种~!”
荀子敬一声咆哮,双拳猛地往墙上一砸!
他搞不明白,那个以前就算被他们兄弟扇肿了脸,都还笑嘻嘻地讨好自己的窝囊废,为何性情大变,敢对二弟下如此狠的手。
他更搞不明白,一向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父亲,在看见二弟被这野种如此欺辱后,为何不仅不暴打这野种,反而还对自己母子发怒。
难道真如母亲所说,荀贺这老东西真的是,谁赢就帮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