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卫生间的门被用力甩上,寒酥被头顶冰凉的水冲的渐渐冷静下来。
游轮会在一个小时后在北城靠岸,寒酥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。
江枭、江亦行,以她目前的能力都开罪不起。
但她这些年抛开寒家助力,自己也赚了些钱。
江亦行目前以事业为重,江枭跟她不过一晌贪欢。
只要她跑的够快,够远,没人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。
想及此,寒酥吹干头发,换了件高领长裙,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包出门。
掏出手机,寒酥还没来得及拨通寒母的电话,寒父的短信就发到了她手机上。
‘到娇娇这里来。’
寒酥抵达时,江亦行正在门口等她。
寒酥视若无睹,抬手敲门。
江亦行却快一步将她的手握住了:“现在服软还来得及。”
寒酥甩开他的手,敲响房门。
江亦行垂眸冷笑一声,眼里翻腾着难以压制的怒气。
事到如今,寒酥这一身傲骨还是半点弯不下去。
她到底还是没看清,自己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寒大小姐了。
门被佣人打开。
奢华套房的客厅里,寒娇娇正依偎在寒母怀中啜泣,声音又低又软,好不可怜。
寒父站在客厅中央抽烟,烟雾缭绕在他铁青的脸周围,气氛很是压抑。
看见寒酥进门,寒父灭掉手上的烟,刀锋般锋利的眼神射过来,嗓音沉闷严肃:“跪下。”
寒酥脊背一僵,狐疑的眼神中带着心寒:“爸,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”
寒父拎起手边的拐杖,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寒酥身边,一拐杖砸在了寒酥腿上:“我让你跪下!”
结结实实的一下,寒酥登时腿一软,咣当单膝跪地。
“爸爸,不……不用,我只是想让姐姐道个歉就……就行。”寒娇娇似是被寒父的威严吓坏了,紧紧抱着寒母的胳膊,红着眼眶哽咽道。
“道歉?你看这逆子有半点想要道歉的意思吗?”寒父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寒酥,怒道:“你受寒家教养这么些年,就没有半点感恩之心?”
“你母亲当年拼死生下娇娇,十八年的骨肉分离,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,你就忍心这么对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