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则连连摆手:“什么我的京兆府,这是朝廷的,不是我的,可不是我的。”
陆鸣雪回身,对紧咬不放的锡安伯道:“你若真为了你儿子着想,便应该支持早日查出真相。而不是随便抓个人草草结案。”
“我……”
这丫头的言下之意,他要是再闹,就是假装为儿子好?
锡安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一挥袖子,留下几句狠话就走了。
少了这么个拦路虎,陆鸣雪终于被允许进入监牢,探视陆承安。
然而,身边还跟了个不速之客。
“卫大人,您……不忙吗?”
卫封寒耸耸肩:“刚刚挺忙的,现在不忙了。”
……
陆鸣雪不敢再说什么,只能让他跟在身后。
京兆府监牢建在地下,一走进去便能感觉到彻骨的阴冷,光线更是昏暗,只能凭借着插在墙上的火把照明。
陆鸣雪拿出手帕轻轻盖住鼻子,以遮挡霉臭味。
“就是这间了。”
若不是京兆尹提醒,陆鸣雪根本没发现这间牢房里还有人。
在火把光线照不到的角落,陆承安蜷缩成一团,像是睡着了。
陆鸣雪唤他:“承安,承安。”
陆承安一抖,发现是长姐后,连忙从角落扑过来。
“阿姐!”
陆承安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恐惧:“阿姐,人不是我杀的,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刀递到了我手上,阿姐,你相信我。”
陆鸣雪抓住他冰凉的手,很心疼地揉搓着。
承安哆哆嗦嗦地把事情复述一遍,多了不少细节,但大体上和娘说的差不多。
陆鸣雪走前,特意叮嘱:“承安,你放心,阿姐一定还你清白。不是你做的,你不要认。”
陆承安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:“阿姐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陆鸣雪只拍了拍他的脑袋。
等走出监牢,卫封寒率先发问:“他说的情况,朱大人可有去核实?”
“唉,自然是有的,但他书院的同窗,要不说刀是他的,要不不清楚,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。至于他说是锡安伯的儿子自己撞上刀,就更没有人认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就应该结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