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的朝会分常朝和朔望朝,每个月初一、十五称之为朔望朝,全京城四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,常朝则是六部九卿和一些高层武将。
锦衣卫衙门比较特殊,除指挥使外,其他人是不需要上常朝的。
“老夫染了风寒,不便出门,鉴儿代老夫上朝,是去给陛下送银子的。”
“送什么银子?”
周奎渐渐有了底气,说道:“陛下号召百官募捐,我周家世受国恩,自然要带头捐纳。”
“此事卑职略有所闻,嘉定伯捐了五百两。”
“哼!”
周奎再次冷哼一声,似乎重新拿回了主动权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老夫回家之后,变卖家产又凑了三千两,今日鉴儿将银票送进宫去,陛下定龙颜大悦,说不定还要给老夫加封官职爵位,你在这个时候跟老夫作对,绝非明智之举!”
李若琏却不管这些,他自武举进仕途,从来就没依附过任何人。
管你是国丈还是国公,我只听陛下一人!
“这些话嘉定伯还是留着自己跟陛下讲吧!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要和老夫过不去?”
周奎大惊失色,说了这么多,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。
“来人,拿下!”
李若琏当即招呼人,将周奎捆了,押往北镇府司。
周奎气的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,嘴里骂着各种难听的话,却无济于事,眼看事情没有转机,他便开始放狠话。
“你给我等着,老夫要去陛下面前告你的状,诛你九族!”
李若琏突然笑了,然后说道:“嘉定伯,我看你还没弄清状况,此番到了陛下面前,被诛九族的怕不是卑职,而是周家!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胡话,老夫乃当朝国丈,小女乃当朝皇后,就算是老夫真有什么过错,陛下也能饶恕……”
“通敌卖国之罪,也是可以饶恕的吗?”
周奎闻言,顿时愣在当场,如同雷击一般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李若琏当即不再隐瞒,说道:“嘉定伯,你的事发了!”
周奎脸色苍白,额头上满是冷汗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你们不是查吃空饷吗?关老夫什么事?”
李若琏冷笑着道:“你真以为,你儿子吃空饷这种事,值得我等兴师动众?实话跟你说吧,你送出去的银票和密信,此时已经在陛下手中。”
话音未落,周奎只感觉双膝一软,瘫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