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是吗?闹新娘是几百年的传统了,你问问这个村的媳妇,谁进门时没被这么闹过?大家不过是想热闹热闹而已,你怎么如此开不起玩笑?”
秦舒窈挣脱了钳制,抬手扯下头上的红花,一阵嗤笑。
“哦,他们打我就是开玩笑,我踹他们一脚就是开不起玩笑?你们可真双标呐!”
她走近几步看着这个上一世里用各种惨无人道手段折磨她的狗男人,心里充满了恨意。
“既然是想热闹,为什么不能闹新郎官?怎么,因为女人身娇体弱力气小,就能沦为你们这些男人的玩物?”
“还闹新娘是传统?呸!古代婚礼有坐花轿与跨火盆,也有掀盖头与交杯酒,唯独没有将新娘子绑在电线杆上殴打玩弄!”
上一世的秦舒窈就是最开始顾及着婆家面子没有反抗,以至于失去了自保的机会,最终落得那么个悲惨下场!
既然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,她再也不会浪费了!
今天谁敢闹她,她就敢要谁的狗命!
至于这婚……
秦舒窈直接脱下身上的红色外套扔在地上,一脸嫌恶踩了几脚啐了几口。
“这婚,老娘我不结了!”
这下轮到新郎全家傻眼了。
当初张家之所以相中秦舒窈,就是看中她软弱可欺没有靠山。
秦舒窈是一对老夫妻捡来的孤儿,从小与羊倌爷爷和瞎子奶奶相依为命。
但她却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女高中生,也是这方圆百十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,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的杏眼与樱桃小嘴,不知道勾了多少后生的魂儿。
而且她晒不黑,哪怕是热到流火的盛夏,露在外面的脖子与胳膊也照样白嫩如雪,打从她十五六岁,上门提亲说媒的人几乎踩断门槛。
但不管说媒的人提出如何丰厚的彩礼,羊倌爷爷都不肯答应。
“丫头是读书的好苗子,她能读到哪里,我就供到哪里,结婚的事儿,不着急!”
直到瞎子奶奶生了重病没钱治疗,张家上门说亲,提及只要秦舒窈嫁给张保根,他们就送瞎子奶奶去省里治病。
秦舒窈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奶奶病死啊!
于是她自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,自己跳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火坑里。
但婚后,张家以她跛腿为由食言,非但不肯给奶奶治病,还将她囚禁起来折磨打压,没多久,便收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