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月仔细摆弄了几下原材料,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。
李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的光,悄悄打量着冬月,抿紧了唇。
“李师傅进宫多长时间了?听口音,不是京城人氏吧?”冬月看着李春问道。
“哎,冬月姑娘,什么李师傅啊,可别折杀了他,叫阿春就行了。”刘进义在旁插话。“阿春,这是何才人的大宫女冬月姑娘。”
李春赶紧回道:“回姑娘的话,小的上个月才从老家进的京。平时也只在膳房里做点心,不认得姑娘,还请姑娘莫怪。”李春恭敬地答道。
“阿春师傅手艺真好,我家娘娘和贞顺仪娘娘都喜欢你做的点心呢。闲了可愿教教我呀?”冬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。
李春恭敬地答道:“只要姑娘不嫌弃,小的愿倾囊相授。”
冬月眸光一闪!“听阿春师傅说话,也是读过书的?”
“上过私塾。”李春却不愿多说,便摆弄起饼胚,准备工作。
冬月见状,便告辞出去,到了外面看着无人,便塞了一把金瓜子给刘进义,让他留点心,多注意一下李春。
刘进义眉花眼笑,接了金瓜子塞进荷包,拍着胸脯向冬月保证了。
冬月回来告诉了何若水,“才人,那个李春上个月才从南边来的,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一个人,奴婢已拜托刘进义多盯着他些。”
何若水点头,“你做得好,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。”
冬月也笑,“都是才人调教得好。”
敬宁宫,安德妃听了眼线的汇报,眼里闪出寒光。“什么,她竟派了人去膳房查李春?到真是个狠角色!”
安芯不以为然,“她去查了又怎么样?还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。姐姐不必担心。”
安德妃想了想,点了头,“说得是。听说贞顺仪已经上了瘾,一日不吃就不舒服。等药物堆积到了一定程度,必然发作,到时,哼哼……”
安德妃眼里闲着狠戾的光,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“安芯,眼下趁着皇上不在宫里,咱们要把该办的事抓紧时间办了。”
安芯点头,“姐姐不说我也要提呢,这些日子那些想求官办事的人,送来的银子,银票都要堆不下了!得找个合适的时候送回家里去。”
“大约有多少,你都仔细数过了?”安德妃眼里燃起贪婪的光。
“都数过了,有十多万两了。”安芯拿出了小账本,指给安德妃看。
“每一次是什么人,求的什么事,我都逐一记在本子上了,错不了的。”
安德妃赞许地拍拍她的手,“安芯,这个本子可要收好了,千万别让人瞧见。”
“姐姐放心,我都知道,这个本子除了姐姐,再没第二个人瞧见,就是佩儿也没让看过一眼。”佩儿是安芯从家里带来的侍女,现在也跟在她身边,做了大宫女。
安德妃满意地点头。“我也知道你谨慎,不错不错,这些家伙倒还是挺诚心。拿给父亲和哥哥看看,有合适的职位便给他们安排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