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胥闻言怒不可遏:“那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,害你的性命!”
“不,表兄你千万别怪她,卿云定是有苦衷的,如今她孤身在外,穗儿心中实在难安,求表兄速速派人寻她回来。”
言罢,沈穗以袖掩面,显出楚楚可怜之态。
见沈穗这般心善,还在为那背主的贱婢辩白,王胥更是怒火中烧:“如此毒妇,怎能让她逍遥法外?”
“来人,即刻调兵封锁北邙山,找到那个贱婢,无论生死都要带到我面前来!“
他一声令下,周围骑兵应声而动。
邹氏帮腔道:“不错,就该找到那贱人,狠狠折磨死她!”
她心里得意,一瘸一拐靠近沈穗,却不慎脚一滑,直直地摔在地上。
这一摔,将邹氏藏在怀中的龙纹玉佩摔了出来,正巧落到王胥身前。
王胥垂眸瞥见,面色骤变,他当即拾起玉佩细看,神色更是大惊。
这是陛下的贴身之物,他身为当朝太仆,陛下近臣,绝不会认错!
王胥立即抓住邹氏,疾言厉色问道:“这龙纹玉佩你从何处得来?”
邹氏心底藏着拿财害命的心思,做贼心虚慌乱不已,口不择言道:“不不不,这是那贱人的奸夫,不干我的事——”
王胥不欲与她废话,拔剑逼问:“快说!龙纹玉佩你从何处得来,你又见过何人!”
“大人饶命啊——”邹氏被吓得跪倒在地。
沈穗见王胥对玉佩极其看重,便来了招祸水东引,状似不经意间提起。
“表兄,今日我在途中救了位公子,但卿云她一时糊涂,挟持那位公子乘车逃走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王胥捏拳隐忍着怒意,再次求证:“穗儿,那贱婢当真挟持着人逃了?”
“不错,但此事只怪我没能劝住卿云,若因此害那位公子丢了性命,我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。”
沈穗愈说愈急,梨花带雨,近乎快哭晕过去。
“又是那贱婢!”
王胥浑身戾气,号令兵士:“速速调兵追查那辆马车,陛下就在车上!另外,抓住那个妖女后格杀勿论!”
邹氏闻言,惊惧不已:“什么?他,他是陛下!”
那野男人竟然是陛下,如此一来,若让卿云得了救驾之功,她岂不是要飞上枝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