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要进宫给贵妃娘娘贺寿的那天起,温皖就教唆我以舞博彩,舞衣是她亲自给我选的,偏殿也是她亲自带我去的,就连那种污秽的药,也是她亲自给我下的!”
“如果不是她给我下药,我又怎么会被督主救下?你们不曾谢过督主的救命之恩也罢,但你们怪我与督主厮混,怎么不说温皖心肠歹毒!”
“说出这些我也没奢求你们国公府的人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,我只想让有的人知道,苍天有眼,你的恶行定会一五一十回报自身!”
语速愈快,语气愈重,谢南栀一口气吐完胸口起伏不定,整个人汗流浃踵。
温皖大惊失色。
怎么会?!
谢南栀怎么可能知道?!
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!
她冲上前死死拉住谢南栀的衣角,“阿栀妹妹,话可不能乱说啊!”
“是!是我替你挑的舞裙,也是我带你去的偏殿。可,我那不是替你着想!至于你说的那什么药,我是一无所知啊!”
谢淮几人愣在原地惘然无措,只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。
说谢国公嫡女心机深重,忤逆不孝。
说表姑娘心狠手辣,杀人上位。
还说谢淮治家不严,后宅争斗不休。
顾危抖了抖肩上微乎其微的落雪,就着凉意打了个响指。
众人闻声卒然冷颤。
恍惚间,男人身边的侍卫将温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“顾督主,冤枉啊!”
双手被人桎梏,刀柄卡在脖颈,温皖不住地求饶。
她虽不是在京中长大,但听闻顾危的传言也有十几载。
面前这个一袭绯红之衣的男人只要稍一颔首,她就能人头落地。
权势之下,她不得不低头。
“阿栀,你快和顾督主解释解释,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!你们不能冤枉我!”
“顾督主,仅凭阿栀一人之言,没有人证物证,你们不能不讲道理!”
顾危围着她绕了个圈,又扭了扭自己的颈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