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感觉周身温度下降默默询问:“主子,卖身契……”
“给她!”岑霄扯了扯嘴角,“至于她要做什么,以后有的是机会搞清楚。”
另一边,沈绾棠给月芙赎身后,就把她安置在一处绝对安全的小院里。
很快,秋闱的放榜日如期而至,沈绾棠确认了名次后,便按照计划让人以诗会的名义秘密约请今科状元夏怀恩。
夏怀恩身为文人,对于同窗诗会这种事自然不会拒绝。然而当他如约而至,却看见包间内只有沈绾棠一人时,顿时皱起眉头,转念间便觉察出了什么。
年轻的状元郎抿了抿唇,行礼时格外疏离。
“您是……沈小姐?今次相邀,所为何事?”
沈绾棠勾唇:“状元郎认识我?看来这些时日,京城世家你已经熟悉了。这次借着诗会的名头邀你赴约,是有事相商。”
说完,她指了指椅子:“你可以坐下,我们慢慢聊。”
夏怀恩有些抗拒,沈家一直忠于陛下可现如今却掩人耳目约见,必然另怀心思。
可既来之则安之,夏怀恩还是挑了张离沈绾棠最远的椅子坐下。
沈绾棠也不在意,只是倒了杯酒后,将一卷字画递了过去。
“听说状元郎很会作画,不如看看我偶然得来的这幅画价值几何?”
夏怀恩闻言,有些疑惑地将画卷展开。
然而只看了一眼,他便瞳孔骤缩,紧紧捏着画卷一角的手指骨节隐隐发白,语调也有些不稳。
“…敢问沈小姐,从何处得来的画?”
青年的神情克制而隐忍,失态也只维持了一瞬,转眼间便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与淡漠。
沈绾棠挑眉:“看来状元郎很识货,看出这是用前朝礼部尚书江闽的家传画技洇墨法所画。万般画技唯有此技最为精巧,可惜后来江闽因罪入狱,全家三十二口,男子砍头女子充妓,就连他的那些字画都被烧了个干净,洇墨发就此失传。”
说到这里,她话锋一转:“不过听说江尚书有一对子女还活在人世,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学成这传说中的技法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夏怀恩怎么可能听不明白。
他嘴角带笑眼底却充满冷意:“沈小姐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沈绾棠下颌微抬:“你放心,我没有恶意。醉仙楼的月芙姑娘已经被我赎身出来,如今安置在一处别院中。”
前世季寻川能得到夏怀恩的死忠,是因为赏识。既然如此,这一世她就帮这位未来的人臣一个大忙,用人情来套牢他。